“規(guī)矩,第一天就說過。”陳默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沒有任何情緒起伏,“所有戰(zhàn)利品,必須上交。私藏者,視為背叛。”
“默哥!默哥饒命啊!我就是拿了點小錢……罪不至死啊!”“坦克”嚇得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
陳默沒有看他,而是目光掃過周圍所有的新老成員。
“你們加入時,都被告知過這里的規(guī)矩。‘暗影’不是慈善堂,也不是你們過去混飯吃的幫派。這里,紀律高于一切,忠誠絕對優(yōu)先。”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入空氣。
“任何破壞紀律、挑戰(zhàn)忠誠的行為,無論大小,都必須付出代價。今天他可以私藏錢財,明天就敢出賣情報,后天就敢在背后打黑槍。”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坦克”身上。
“你的價值,抵不上你破壞的規(guī)矩。”
說完,他對著巴頌,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巴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沒有任何猶豫。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匕首——不是砍刀,而是那把陳默賜予的、用于執(zhí)行“家法”的軍用匕首。
“坦克”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發(fā)出絕望的嘶吼,試圖掙扎反抗!
但巴頌的動作更快!他一腳狠狠踹在“坦克”的胸口,將其蹬翻在地,然后如同猛虎撲食般壓上,左手死死捂住其嘴巴,右手的匕首寒光一閃!
噗嗤!
刀刃精準地沒入了“坦克”的心臟。
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坦克”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幾下,眼睛瞪得滾圓,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絕望,很快便失去了所有生機,癱軟在地,鮮血從他身下緩緩蔓延開來。
整個倉庫死寂一片。所有旁觀者都臉色煞白,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干嘔起來。空氣中彌漫開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之前的汗味,令人作嘔。
巴頌站起身,在“坦克”的衣服上擦拭干凈匕首,收回鞘中。他面無表情,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螞蟻。
陳默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些噤若寒蟬的新老成員。
“把他的尸體處理掉。現(xiàn)場清理干凈。”
“這就是規(guī)矩。這就是代價。”
“想要留下,就記住今天。想走的,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絕不阻攔。”
沒有人動。沒有人敢動。巨大的恐懼如同冰冷的鐵手,扼住了每個人的喉嚨,也將那名為“紀律”和“忠誠”的鐵律,狠狠地烙在了他們的靈魂深處。
陳默轉(zhuǎn)身,緩緩走回高臺。仿佛剛才只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內(nèi)部考驗,以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結(jié)束。
“暗影”的根基,在恐懼和鮮血中,被進一步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