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陳默轉身,“巴頌,他們是你的了。一個月,我要看到他們至少不會把子彈打到自己的腳上。”
“放心吧,老板!”巴頌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如同打量著一批待打磨的兵器,走上前,對著五個新人吼道:“菜鳥們!歡迎來到地獄訓練營!我是你們的噩夢巴頌!從現在起,忘掉你們的名字,忘掉你們的過去,你們只有一個代號!你們只需要記住三件事:服從!服從!還是他媽的服從!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五個新人被他的大嗓門嚇得一哆嗦,參差不齊地回應。
“沒吃飯嗎!大聲點!”
“明白!!”聲音終于整齊了一些,帶著絕望下的嘶吼。
另一邊,通過黑市渠道招募的“技術人員”也陸續到位。一個精通電子鎖和保險柜破解的瘦小老頭(外號“鑰匙”),一個擅長偽造證件和印章的落魄前政府文書(外號“圖章”),還有一個看起來憨厚卻精通車輛改裝和爆破的卡車司機(外號“輪胎”)。這三個人都是被高額薪水和“特殊工作環境”吸引而來,眼神中混合著貪婪、警惕和一絲技術人員的倨傲。
陳默親自見了他們,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展示了基地的部分實力和森嚴的規矩,然后給出了遠超他們預期的報酬和……警告。
“在這里,你們只需要發揮你們的技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做好你們的事,錢不會少你們的。出了任何紕漏,或者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陳默沒有說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三個技術人員噤若寒蟬,老老實實地被帶去了各自的工作區域。
人員初步到位,殘酷的篩選和訓練立刻展開。
基地后方的訓練場已經初步平整出來,設置了簡陋的障礙物、沙袋靶坑和格斗籠。
新人訓練區,完全是巴頌的王國。
“快!快!快!你們這群沒用的蛆蟲!跑起來!”巴頌的咆哮聲整天在訓練場上空回蕩。
五個新人穿著不合身的舊作戰服,背著沉重的沙袋,在障礙場上拼命奔跑,摔倒,又掙扎著爬起來,滿身泥污。巴頌毫不留情,橡膠棍時不時就抽打在動作稍慢的人身上,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俯臥撐!一百個!做不完不許吃飯!”
“瞄準!呼吸!扣扳機!媽的!手抖什么抖!敵人會等你嗎?!”
“匕首!要這樣捅!狠!準!快!不是他媽的在撓癢癢!”
格斗訓練更是血腥粗暴。巴頌親自下場,或者讓老隊員充當陪練,毫不留情地將新人們一次次摔打在堅硬的泥地上,打得他們鼻青臉腫,骨折骨裂都是常有的事。宋醫生的醫療室頓時“生意興隆”。
“在這里,流血總比在外面送命強!”巴頌踩著一個被打趴下的新人,惡狠狠地吼道,“要么練,要么滾去和之前那幾個廢物一樣!或者…死!”
高壓和殘酷的手段下,淘汰悄然發生。一個新人因為在實彈射擊訓練中過度緊張,導致走火差點傷到同伴,當天晚上就被巴頌面無表情地“請”出了基地,下場無人敢問。另一個則因為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折磨,試圖逃跑,結果被巡邏隊員抓回,當著所有新人的面,被巴頌打斷了一條腿,然后同樣被扔了出去,殺雞儆猴。
剩下的三人,包括阿明,則在這種地獄般的磨練中,以驚人的速度蛻變著。眼中的驚恐和麻木逐漸被一種麻木的堅韌和隱藏的兇狠所取代,肌肉變得結實,動作變得敏捷,學會了如何使用武器,如何隱蔽,如何一擊致命。仇恨是他們最好的燃料。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由別墅框架改造的教室內,另一場訓練也在進行。
教官是“毒蛇”。陳默將這個任務交給他,既是利用他狡猾多詐的頭腦和“實戰經驗”,也是一種試探和考驗。
“毒蛇”站在一塊簡陋的白板前,上面畫著一些歪歪扭扭的戰術示意圖。下面坐著幾個表現不錯、被挑選出來進行戰術培訓的老隊員,甚至巴頌偶爾也會來聽一聽。
“行動,不是拎著槍沖上去就完事了!”“毒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權威,但眼神深處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虛浮,“情報!時機!路線!撤退方案!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