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抬到‘反思池’去!讓所有人都看看!”王經(jīng)理對打手下令。
反思池?那是什么?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所有“員工”被強行驅(qū)趕著,離開辦公大廳,來到樓房后面一塊用高墻圍起來的露天場地。這里平時是禁區(qū)。
一進(jìn)入場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場地中央,赫然并排修建著幾個長方形的、如同棺材一般的水泥池子!池子很深,內(nèi)部渾濁不堪,飄滿了綠藻、蚊蟲幼蟲和其他污物,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臭氣。
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個池子里,竟然已經(jīng)泡著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剛才被抬進(jìn)來的逃跑者。他被剝得只剩下一條內(nèi)褲,雙手被反銬在背后,整個人被強行按坐在水泥池底,冰冷骯臟的污水一直淹到他的下巴!只有頭部露在外面,被迫仰著,才能勉強保持口鼻露出水面呼吸!
他的眼睛因為恐懼和痛苦而瞪得極大,眼白布滿血絲,嘴巴無聲地張合著,像一條離水的魚。污水不斷涌進(jìn)他的口鼻,引來他劇烈的嗆咳和掙扎,但身體被牢牢固定,根本無法動彈。蒼蠅和不知名的小蟲圍繞著他的頭部嗡嗡飛舞,甚至爬到他臉上、眼睛上叮咬!
這就是水牢!活人的墳?zāi)梗?/p>
此時,天空一聲驚雷炸響,醞釀已久的暴雨終于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密集地砸落下來,打在水泥地上,也打在那個被浸泡的逃跑者頭上、臉上!
雨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嗆得他更加痛苦不堪。水溫似乎也在迅速下降,可以看到他的身體在冰冷的水中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牙齒磕碰得咯咯作響。
而打手們就站在池邊,撐著傘,冷漠地看著,甚至有人叼著煙,對著池子里指指點點,發(fā)出惡劣的笑聲。
所有被驅(qū)趕來的“員工”們,站在雨水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如同地獄般的景象。巨大的沖擊力讓許多人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甚至有人忍不住彎腰干嘔起來。
陳默站在人群中,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冰冷刺骨。他看著池子里那個正在經(jīng)受非人折磨的同胞,胃里翻江倒海,一股強烈的嘔吐感沖上喉嚨,又被他死死咽了回去。他的拳頭在身側(cè)緊緊攥住,指甲再次深深掐進(jìn)掌心,但卻感覺不到疼痛,只有一種徹骨的冰冷和恐懼。
這已經(jīng)不是懲罰,這是酷刑!是旨在徹底摧毀人的意志和尊嚴(yán)的儀式性虐待!
阿泰站在水牢邊,如同惡魔的代言人,他的聲音透過雨幕,冰冷地傳來,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都給老子看清楚了!這就是想跑的下場!”
“泡滿三天三夜!日曬雨淋!蟲蟻啃咬!不死,也算他命大!”
“以后誰再敢動歪心思,這就是榜樣!有一個算一個,老子這有的是空池子!”
暴雨如注,沖刷著地面的污穢,卻沖不散這濃重的恐怖和絕望。那個水牢中的人發(fā)出的微弱呻吟和嗆水聲,混合著雨聲和雷聲,構(gòu)成了一幅令人永生難忘的恐怖畫面。
大多數(shù)人的眼神,從最初的驚恐,逐漸變成了徹底的死寂和麻木。最后一絲逃跑的幻想,在這赤裸裸的、極具沖擊力的殘酷現(xiàn)實面前,被徹底碾碎,化為烏有。
規(guī)則,用最血腥的方式,刻入了每個人的骨髓。
陳默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高墻,電網(wǎng),槍支,現(xiàn)在還有這可怕的水牢…逃跑,真的可能嗎?
那冰冷的污水,仿佛已經(jīng)淹到了他的胸口,讓他無法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