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餓,就是有點干。”這幾日在海上吃的都是干糧,水也省著喝,陸行舟現(xiàn)在口干舌燥極了。
寧歸柏說:“我?guī)闳フ影桑瑣u上有種果子,很甜,汁水很多。”
“好啊。”陸行舟迫不及待了,“快走快走。”
兩人往前走出桃林,寧歸柏帶著陸行舟往東邊去,他們繞過一個不大的湖泊,走到山腳下。山下零散長著幾棵樹,樹上結著一串串晶瑩剔透的紅果子,像是放大版的變色葡萄。寧歸柏踮起腳,摘了一串紅果子下來,陸行舟試探著吃了一個,汁水在口腔中爆開,確實很甜,而且沒有核。陸行舟手上不停,很快就吃完了一整串。
寧歸柏問:“還要嗎?”
陸行舟揉了揉肚子:“先不吃了,還挺飽的。”那果子里全是水,當然飽腹。
寧歸柏突然注意到什么:“你的劍呢?”
“這個……說來話長。”
“怎么回事?”
陸行舟說:“簡單點來說,就是被人拿走了。”
“誰?”
“我不想說。”陸行舟想到了仇飲竹問他和寧歸柏的關系,萬一寧歸柏聽說之后,要去找仇飲竹拿回自己的劍,仇飲竹還不知道會說些什么呢。哼,口無遮攔的老男人,蒙面喪心的老賊人!
寧歸柏這次不順著陸行舟了:“我想聽。”
陸行舟一想到“斷袖”這個詞,就不是很敢直視寧歸柏了,他說:“我要是說了,你不準去找那人。”
寧歸柏說:“我不答應。”
“那我不說。”
“我打不過那人嗎?”
“現(xiàn)在打不過。”
寧歸柏的神情不怎么服氣:“他會把劍還給你嗎?”
“……我不知道。”
“他是你的仇人嗎?”
在仇飲竹的劍下死了三次,陸行舟沒法違心地說“不算”,報不報仇是一回事,恨不恨是另一回事。他說:“你別問了,我會想辦法把劍拿回來的。反正這三個月都要在蓬萊,我們也出不去,不去想外面的人了,你好好練功,我努力找長生藥。”
“倘若不是為了長生不老,你為什么要找長生藥?”
寧歸柏問的這個問題,陸行舟還是沒法回答,他說:“這個我也不能告訴你,總之,它對我有用。”
“這不能說,那不能說。你還有什么可以告訴我的?”寧歸柏沒有生氣,只是很認真地在問這個問題。
陸行舟摸摸鼻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不能告訴我的事情,我也不會追根究底,不是嗎?”
“我沒有不能告訴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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