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袖手旁觀?”
“不會,我哥一定會告訴我緣由。”
陸行舟不跟他說這個了,問:“那你對他們的事情是什么看法?”
崔無音問:“什么看法?”
陸行舟說得更直白些:“贊同還是反對?”
崔無音說:“談不上贊成還是反對,我沒有看法。”
“全無看法?”
“嗯,我不會插手我哥的事情。”
“所以你不會覺得我姐配不上你哥?”
“不會。”
陸行舟拍了拍崔無音的肩膀:“你人挺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崔無音冷淡地說:“我不是你的好朋友。”
陸行舟:“……你看不上我?”
“我不了解你。我不跟不了解的人做朋友。”
又是一個有個性的人,陸行舟也不勉強:“行吧,反正你在關州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崔無音說:“不必。如果我遇上了無法解決的難題,那么你一定也解決不了。”
陸行舟:“……”
崔無音見陸行舟不說話,就說:“我走了。”
趕緊走吧。陸行舟擺擺手:“后會有期。”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崔尋木那樣八面玲瓏的人,是怎么教出崔無音這個心直口快的弟弟的。不過這不是他該操心的事情,他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好了。寧歸柏走了,陸行舟甚至不知道能去哪里找人,他問過寧歸柏住哪,但寧歸柏只說客棧,沒說是在哪間客棧,陸行舟總不能在關州進行地毯式搜索。
也罷,幾日后他還可以去千仞峰下看加試,到時候一定要拉住寧歸柏。他知道寧歸柏既容易生氣,又容易心軟,說好哄也好哄,說不好哄也不好哄。唉。
幾日后,隆冬的雪片在千仞峰上沉眠,千仞峰一夜白頭。
陸行舟披上吳鎖愁送的灰色狐裘,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小半張臉。他冷極了,陸行舟這具身體第一次在北方過冬,從未受過如此酷寒之苦。他冷得瑟瑟發抖,若不是為了看寧崔二人的加試,他才不會那么早來到千仞峰下,真的好冷!陸行舟在心里哭爹喊姐,恨不得放個火爐在身下烤。
今日只是寧崔二人的比賽,陣勢不大,但也有不少想看熱鬧或者想學習的人早早來到千仞峰下,等待比試開始。而寧歸柏和崔無音還是踩著點到,若不是陸行舟知曉二人的性格,險些要懷疑這二人是約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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