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我和濤吞的事嗎?”
“聽說了。”
“所以,你對我沒有新的看法?”
“我們不理會濤吞的事情,不意味著旁人不能理會,這有何妨?若是不容許別人管濤吞的事,那未免太專橫跋扈了。”
陸行舟眉頭一挑:“可我讓他去死。”那已經超出了“多管閑事”的范疇了。
了俗說:“阿彌陀佛,人總是要死的,而且他做的事本就是去死的事,公子不過是陳述了一個事實,為何要因此感到困擾?”
這一刻,陸行舟是真的想交了俗這個朋友了:“你說話特別有道理,你叫了俗,這是你自己取的名字嗎?”
了俗說:“我是了字輩,俗是我自己選的字。”
陸行舟問:“濤吞呢,他沒有字號嗎?”
“他沒有。”
“我以為寺廟里每個人都有字號。”
“濤吞的情況比較特殊,他非得用自己的名字,大師們也只能隨他去了。”
“我以為他只在乎成佛,沒想到他對保留名字也有執念。”陸行舟想,連名字都不舍得交出去,濤吞還嚷嚷著自己是最接近于佛的存在,他到底是哪來的底氣。
了俗說:“對了,最近怎么沒見到寧公子?”
陸行舟說:“他有事要辦,過幾日就回來了。”
“原來如此。”
“怎么?你找他有事?”
了俗搖頭:“無事,只是寧公子的存在感太強了,近日沒看到他,倒是有些不習慣。”
陸行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這種事不好詳說,他跟了俗再閑聊幾句,便愉快分別了。
寧歸柏回到青玉寺的那天,是獨自一人回來的,陸行舟望向他的身后,神色黯然。寧歸柏比他更失望:“你不高興?”
陸行舟頭都大了:“許前輩沒來,我要怎么說服濤吞。”他之前也想過許解晴不會來,但他覺得那種可能性比較低,所以沒太擔心,也沒提前想別的對策。
寧歸柏想的跟陸行舟不是一件事:“我回來了,你一點也不高興。”
“啊,我沒有。”陸行舟撓了撓頭,“你回來了,我很高興。”
寧歸柏盯著他:“假。”
陸行舟說:“對不起,我以為許前輩會來的,但她沒來,我就有些氣餒了。但這不是針對你,你回來我還是很高興的,這些天你不在,我一個人可無聊了。我每天盼星星盼月亮都在等你回來。”
“她會來,但她現在有事,所以晚幾天自己來。”寧歸柏許是滿意了,才給出了讓陸行舟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