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塌就擺在寧歸柏的床邊,中間留了條縫,寧歸柏一伸手就能碰到陸行舟。但他就這樣看著陸行舟,沒碰他,也沒叫醒他。
陸行舟睡不安穩,很快就醒了,他睜開眼睛,撞上了寧歸柏的目光。
“你醒了?”陸行舟蹭一下坐起來,因為起身太快而感到眩暈,他緩了緩才問:“你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餓了嗎?想吃什么?傷口痛不痛……哎,你怎么不說話,完蛋了,不會傷到腦子了吧,這是幾?”
“二。”寧歸柏說,“你問得太快了,我沒來得及開口,我沒事,腦子很清醒,傷口也不疼。”
“好……不好,你說了不算數,我去找神醫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煮點粥吃。”
陸行舟剛想穿鞋出門,寧歸柏就拉住了他的手:“你問了我這么多問題,我還沒問你。”
“問什么?我好得很啊。”
“你沒受傷?”
“沒有。”
“你的臉色為什么這么差?”
“因為我擔心你啊,擔心得吃不好睡不著,勉強睡著做的也都是噩夢,臉色怎么能好。”陸行舟刻意略過了心頭血之事。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半。”陸行舟拍了拍寧歸柏的手背,“好了,放開我,有什么之后再問,我先讓神醫來看看你。”
寧歸柏這才松開了手。
陸行舟找到宿淡月,本想跟著宿淡月去看寧歸柏,但宿淡月打發他去灶房煮粥,陸行舟覺得也好,免得餓著寧歸柏太久。
一著不慎,寧歸柏和從不拐彎抹角的宿淡月獲得了獨處機會,寧歸柏問了許多問題,宿淡月將知道的都告訴他了。以至于等陸行舟端著粥回來之后,宿淡月遞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順便說了一句:“他沒大礙了,繼續喝藥好好養著就行。”
陸行舟看不懂宿淡月的眼神,畢竟宿淡月人如其名,連眼神都是淡的,但他聽到這番話很高興,眼含笑意踏進了門。
寧歸柏一言不發地喝完粥,陸行舟問:“你還餓嗎?應該沒吃飽吧,我再去盛一碗來。”
“等等。”寧歸柏按住陸行舟的手背,不讓他拿碗,“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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