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門包,你有什么冤屈,就到衙門報官,老老實實按規矩來。”
“不能、不能報官……”
……
陸行舟聽不下去了,這個所謂的“縣令”,指的應該就是他。既如此,他必須走出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陸行舟下意識用了“碎步金蓮”的輕功,鬼魅般走到了門房的身后,他拍了拍門房的肩膀,門房一轉頭,原本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轉變為恭敬:“大人。”
陸行舟看門房的頭上懸浮著“郭鵬”二字,想必這就是他的名字了,后面還有個括號,里面寫著“門房”,陸行舟臉色嚴峻,明知故問:“郭鵬,你為何不讓他進門?”
郭鵬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在這好好反省,本官晚點再處置你。”
陸行舟轉向另一人,這人頭上沒有名字,想來在這個世界里,陸行舟先前也不認識他,便對他仰著下巴示意:“你隨本官進來。”
求見之人約莫三十多歲,皮膚黝黑,圓臉鈍鼻,一臉老實。
陸行舟問:“你找本官有何要事?”
“大人,小人叫周山,前些日子,一名叫做邱金驊的捕快強占了小人的妻子,小人的妻子不堪其辱,三番四次要尋死,都被小人救下來了。小人想報官,可那邱金驊威脅小人,說他知道衙門里都是什么……東西,報官也沒用。聽聞大人是個好官,我就想著來求見大人,希望大人能為我主持公道。只有懲治了邱金驊這個惡賊,小人的妻子才有可能放棄尋死的念頭,求大人救救她……”周山撲通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仿佛想用這種以頭撞地的“咚咚”聲,來敲響上位者的良心。
陸行舟急忙拉住周山,用蠻力阻止他繼續磕頭的行為。周山強忍著淚水:“大人是河縣最大的官,如果連大人都不愿意幫小人這個忙,小人只好跟妻子一同去死了。”
陸行舟說:“本官可以幫你,但只憑你一面之詞,本官不能斷定邱金驊就是有罪的。這樣吧,還是按照規矩來辦事,你們夫妻二人報官,看看能不能遞交什么人證物證,然后本官會親自來審這樁案子,如果確有此事,本官定會按照刑律嚴懲邱金驊,還你們一個公道。”
“不能報官……”
“你信不過本官?”
“不是。是小人的妻子不能因為此事上公堂,這樣鬧得丟盡顏面,人人皆知,就算贏了官司,她必然也不想活了。小人是想要公道,可小人也想讓妻子活下來,絕不能親手推她去死……”
陸行舟理了理頭緒,若他是正兒八經的官員,估計只會按照規矩來辦事。可他不是啊,他是一個現代人,又是一個江湖人,他的想法跟正經官員的不一樣。如果周山說的話都是真的,那用江湖的法子辦事,可比用官場的好多了。
思及此處,他有了主意:“本官現在就讓人把邱金驊帶過來,若他真做過此事,見到本官必然會害怕,就算不在公堂上,只要他承認了,本官依舊會讓他簽字畫押,送入牢房。周山,你看如何?”
“好好,好,多謝大人。”周山又想磕頭了。
陸行舟揪住他的后衣領:“你再磕頭,就是浪費本官的時間。你起來,本官現在要去找人了。”
陸行舟在官宅外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一個頭頂括號里寫著“捕頭”的人。
他叫住捕頭:“你可知邱金驊現在何處?”
捕頭說:“回稟大人,邱金驊去街上巡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