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陸行舟已經很久沒有學新的武功了,這時只是聽寧歸柏這么一說,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他禁不住想,莫非他生錯了世界?或許他骨子里就是個武俠癡。當然,這話是不可能說出來的。不然寧歸柏一定會點頭,不錯,所以你留下來吧。
當晚陸行舟把基礎的打法學會了,寧歸柏從旁指導,糾正一些錯誤的細節。陸行舟打出一身汗,感覺把心中的郁悶之氣都排出來了,怎一個舒暢了得。
陸行舟說:“我去河邊洗個澡,咦,怎么今天沒見到廖伶敏?”
“她不在這里住了。”
“啊?為什么?”
寧歸柏看月亮。
陸行舟說:“你把人趕走了?”
寧歸柏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嗯”。
陸行舟哭笑不得:“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姑娘,雖然我不喜歡她,但這里這么多屋子,給她住一間也不會怎樣。”
寧歸柏理直氣壯:“她害你的時候不就住在山洞嗎?現在讓她回山洞住,別在這礙手礙腳的,有什么問題?”
前面說得有道理,陸行舟想起了廖伶敏做出的一串壞事,也不想可憐她了,但他不免疑惑:“她礙什么了?”
寧歸柏目光變得幽深,他突然低下頭,在陸行舟臉上親了一口,用明確的行動回答了“礙什么”的問題。
“你!”陸行舟臉上燒了一片,燒到了脖子,燒到了耳邊。
寧歸柏站直了身,等著聽陸行舟能“你”個什么出來。
然而陸行舟理不出來,他只能落荒而逃:“我去洗澡了。”
除去陸行舟跟寧歸柏混沌不明的情感之外,在蓬萊的最后一個月風平浪靜,唰一下就過去了。
期間陸行舟每日練武,他的努力程度跟寧歸柏齊平了,兩人都知道離開蓬萊后要面對的是什么,不算吃飯、睡覺和推拉后的一切時間都在練武。陸行舟還擠時間去爬了登天梯,在離開蓬萊前通過第五十五層,升到了五十級。
這日,接寧歸柏的船到了。
撐船之人看年紀不到三十,身穿深藍色的廣袖綢衣,五官俊朗,氣質風流,不像是個船夫。
陸行舟小聲問:“他就是送你來的人?”
寧歸柏搖頭:“不是。”
撐船人懶懶開口:“在下靈州盛自閑,來接寧公子離開,你們哪位是?請上船吧。”
寧歸柏說:“我是,但我要帶他一起走。”
盛自閑笑了笑:“那可怎么辦呢?危老夫人只給了我帶一人的錢……”
陸行舟問:“一人多少錢,我給你,能捎上我嗎?”
“不貴,也就五百兩銀子。”盛自閑一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
這還不貴?陸行舟懵了,他得打多少野怪才能賺這么多銀兩啊?陸行舟撓撓頭:“能不能打個折?”
寧歸柏沒陸行舟那么好脾氣:“帶我們走,不然……”他的劍發出了嗡鳴。
盛自閑讓開路:“都上船吧。”
陸行舟目瞪口呆地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