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卻像是一腳踩空,只覺得天旋地轉。
從小到大,爺爺一直是她最親近的長輩。開開和心心這兩個名字就是爺爺給她和妹妹取的。
現(xiàn)在聽到這樣的診斷,她只覺得心如刀絞。
絕望之中,她的視線瞬間模糊,下意識地望向身后,最終將目光投向了房間一角,那個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卻一直低頭沉思的男人。
“阿辰!”
她像瘋了一樣,完全不顧旁人詫異的目光,猛地沖過去,一把抓住丁辰的手臂,淚水在眼眶里瘋狂打轉,聲音里帶著絕望的懇求。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容!人這一生,總有那么一刻,需要賭上畢生的經驗與理性,去相信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可能。
她其實也說不清為什么,只是覺得,那一刻,冥冥之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嘶吼:他,一定有辦法!
顧婉清緊緊盯著丁辰的臉,像個即將溺死的人,死死攥著那唯一的浮木。豆大的淚珠終于繃不住,順著臉頰滾落。
“阿辰,你幫幫我……”
這一聲“幫幫我”,帶著哭腔,軟糯又無助,幾乎要把人的心給喊碎了。
丁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然后收起神念,眉頭微皺:情況比現(xiàn)代醫(yī)學診斷的要更糟。他腦部的微循環(huán)幾乎完全堵死,神經元活性低得嚇人。用藥?跟往一片沙漠里潑一杯水差不多,毫無意義,如果沒有靶向藥物,甚至會加速病情的惡化。但,方法并不是沒有……
話音未落,一聲斷喝猛地響起。
“你胡說什么!”
顧建國臉色鐵青地走過來,眼神銳利如刀,死死盯著丁辰。
“年輕人,我理解你想安慰開開的心情,但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嘩眾取寵、信口開河的地方!什么叫毫無意義?你懂醫(yī)學嗎?你看得懂腦部成片嗎?你憑什么否定醫(yī)院的診斷!”
這一連串的質問,讓病房里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顧婉清的父母也用一種極其不滿和審視的目光看著丁辰。
在他們看來,女兒不知從哪找來的這個小赤佬,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質疑專業(yè)權威,簡直是添亂!
“建國說的對!”顧婉清的母親,此刻臉上寫滿了鄙夷與尖刻。
她一個箭步上前,將女兒死死護在身后,仿佛丁辰是什么會傳染的病毒。她上下打量了丁辰兩眼,那眼神,像是在評估一件沒有標價但入手肯定掉價的地攤貨。
“開開,我們顧家的門檻已經這么低了么?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在這里指手畫腳、大放厥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