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死死地盯著丁辰,胸口劇烈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心梗發(fā)作。
“荒謬!一派胡言!”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你說的這些,有什么證據(jù)?古文字是嚴(yán)謹(jǐn)?shù)膶W(xué)科,是傳承的印記,不是你這過家家的情感游戲!”
丁辰看著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心中暗爽。
急了,他急了。
學(xué)院派的理論高墻,被老子用最蠻橫的方式,一榔頭敲出了裂縫,這面子掛不住了。
呵呵,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他突然收起了所有鋒芒,換上一副謙卑又帶著幾分忐忑的表情。
“李老師,我哪有什么證據(jù)……我導(dǎo)師是搞哲學(xué)的,天天讓我讀康德、看黑格爾……”
“說什么意識賦予萬物以意義,情感構(gòu)建存在之基,還說這是宇宙的終極浪漫……我聽得多了,一時沒忍住,就代入進(jìn)去了…”
他的眼神清澈,語氣真誠。
李陽聽完,整個人都僵住。
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血色迅速褪去,轉(zhuǎn)為一種混雜著錯愕、荒唐和極度無語的鐵青。
他深呼吸,然后緩緩?fù)鲁觥?/p>
再深吸,吐出。
尼瑪!一口氣硬是憋死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突然,腕表一陣震動,
他低頭一瞥,那是——
王明!
目光看似隨意地掃了眼丁辰身旁。
那幾臺通過501實驗室的暗子“借“出來的探測器,到現(xiàn)在,一直穩(wěn)如老狗。
既然如此,老子還跟你扯個蛋。
李陽瞬間收起了所有情緒,臉上掛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職業(yè)假笑,語氣恢復(fù)了那種公式化的客套:丁先生,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展廳隨便看,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就是。
說完,他連眼神都懶得再給丁辰一個,直接轉(zhuǎn)身,快步朝王明走去。
王總,這件禮器,它的紋飾布局極為罕見——
丁辰愣了愣。
隨即心中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