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完這個逼,老子的人設算是立穩了。
哈哈哈哈哈!
陳修第一個繃不住,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整張臉笑成了褶子。
顧小雙更是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的。
而江臨川,仍站在原地,看著丁辰那張欠揍的臉,又看看地上那灘烏血。
沉默三秒。
然后——
服了!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給丁辰重新倒了杯茶,雙手奉上。
辰哥!以后你就是我親哥!
得,又多了個拜把子的。
顧云策搖頭失笑,指了指孟浪和陳修:
至于這兩位——孟浪,跟了我十來年,能打能扛,為人豪爽。陳修,別看他一副吃貨樣,對毒物藥理的了解,整個江南,年輕一輩之中,也找不出第二個。
他說得輕描淡寫。
丁辰卻聽出了分量。
一個是明槍,一個是暗箭。有意思。
不過,顧云策話鋒一轉,要說我們幾人中最厲害的——
他頓了頓:
還得是澹臺姑娘。自小師從太華門,以琴入道,以樂入武。
阿辰,你別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要真動起手來,我只怕一招都接不住的。
丁辰眉頭一挑。
哦?這么猛?
澹臺清雪淡然一笑,顧少謬贊了,比起舞刀弄槍打打殺殺的,我還是更喜歡安安靜靜地撫琴品茶。
說著,她拈起面前的青瓷杯,一雙素手瑩白如玉,指節輕轉間有種說不出的韻律感——那是常年撫琴留下的痕跡,每一個動作都藏著樂理。
丁辰也端起茶杯:
《廣陵散》配碧螺春,絕了。
他朝她遙遙一敬,一飲而盡。
澹臺清雪手指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這位外表清冷孤傲的太華門弟子,第一次在一個凡俗武者面前,收起了所有的驕傲。
以琴入武,講究心神合一。
她心有滯礙——真氣運行到玉枕穴時總會慢上一絲,所以琴音雖有殺伐之氣,卻缺了穿石裂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