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對一個女孩子最大的侮辱是什么嗎?”她幽幽問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故作的哀怨。
“誰侮辱你了?”丁辰一頭霧水,“還有,少來啊,你這什么表情?唱戲呢?”
他下意識地將身體向后微傾,總覺得這位大小姐眼中閃爍的光芒特別危險,活像只準備捕食的動物。
“在本大美女面前,”鄭紫萱挑眉,一只手的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的思緒卻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別否認,今天下午你都走神好幾次了。說說看,在想誰?漂亮嗎?”
丁辰無語,你這什么眼神?
好準!
自己下午包括剛才的思緒確實會時不時飄到那個女孩身上,不,不是身上,是飄向她和她爺爺的遭遇上。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更加坦然一些:“是。。。是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鄭紫萱托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這才幾天,天機術都被你這小賊推到第二重圓滿了。
“說說看,什么樣的人需要什么樣的幫助?父賭母病弟讀書,無奈走上不歸路?”
你!你!你!
這說的是人話嗎?
丁辰太陽穴突突直跳,早知道就爛在肚子里啦,就多余跟你這魔女說半個字。
要不是看在你是導師女兒的份上,我真想掏出一根棍子直接給你敲暈。
強壓下心頭危險的想法,丁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清水齋的遭遇說了出來。說到老人的情況時,鄭紫萱終于收起了那副玩味的笑容,眼里的戲謔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專注與思索。
還好,這魔女只是魔性了一點。
……
第二天一早,丁辰就趕到了實驗室。一上午,跟實驗室其他幾人一起,在各種儀器和數據間來回奔波,忙得不可開交。
說來也怪,跟魔女的關系倒是在這樣的打打鬧鬧中漸漸拉近了。雖然每次見面仍是膽戰心驚,但這種相處模式似乎也成了一種別樣的默契。
只是自那天以后,他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去吃碗陽春面,大概是那股恰到好處的咸味讓他念念不忘。
這一日,正午剛過,清水齋的客人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畢竟,這家店本身就不是以營業為目的。
老爺子坐在門口的藤椅上,目光呆滯地望著街道盡頭,“你說過會來的。。。”
丁辰看著老人佝僂的背影,心中不禁一陣嘆息。這幾天,他經常來,所以有時會坐著陪老人說說話。
女孩端來兩杯熱茶,一杯捧給丁辰,一杯輕輕放在老人手邊:“爺爺,喝點茶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