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回事,小心臟怦怦亂跳?
特別是開開那二姑,一直在那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看得老子心里直發毛!
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對著顧建國微微一笑,教我的那位也是偶然得到的一些殘篇古法,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偶然?
顧建國挑了挑眉,心中了然。
看來是自己唐突了,此等驚世駭俗的傳承,門中規矩想必極嚴,定是不便透露。
顧婉清見丁辰略顯局促,不自覺地往前站了半步。
大伯,具體的事情我們之后再說好嗎?現在最重要的是爺爺的康復。
她的聲音輕柔,側頭看向丁辰的眼神中滿是護持和依賴。
臥槽!又來這溫柔一刀!
此刻,丁辰能感受到顧建國若有所思的目光,感受到顧婉清母親那略帶挑剔的復雜神色,還有二姑眉梢間那促狹的笑意。
這種被整個家族拆包驗貨的感覺讓他喉嚨發緊。
他很想表現得成熟穩重一些,可越是這樣想,那只沒被挽住的手就越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開開說得對。二姑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老爺子能有起色是最要緊的。
顧建國了然地不再追問,也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后續的治療。
說完,他推著老爺子快步走出了病房。
顧婉清的父母對視一眼,似乎在進行某種無聲的交流。最后,母親輕輕嘆了口氣,拉了拉二姑的衣袖:秀芝,你跟我們出來一下。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走了進來,對著病房內眾人一抱拳,然后走到顧建國身邊低語了幾句,顧建國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那人一揮手,幾個漢子便將地上那幾個還在哼哼唧唧的二世祖,像拖死狗一樣,一人一個,悄無聲息地拖走,動作干練至極。
門輕輕被帶上,病房里一時陷入了沉默。
丁辰站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他的神念早已延伸出去,走廊上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他的耳中。
這孩子的醫術確實了得。。。母親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幾分審慎的猶豫,像是在掂量著什么,但細手細腳,衣著普通,看起來也沒什么閱歷的樣子。這家世背景。。。
父親的聲音低沉而凝重,隱含著一絲無奈:你說的對。。。開開這丫頭,什么時候瞞著我們。。。
你們兩個瞎操什么心,二姑打斷了他們,又不是挑人去干重活,細手細腳的怎么了?現在的姑娘不就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嗎?
可是。。。
還可是什么?放心吧,我看那小伙子倒是挺躊躇的,連正眼都不敢多看開開一下,八成還沒開竅呢。這樣的老實人,你還怕開開吃虧不成……
走廊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病房里只剩下顧婉清和丁辰兩人。整個空間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老實人?閣下抬愛了,鄙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