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民將剩下的薄荷葉洗凈,然后放入破壁機里加水打碎。
之后再用紗布過濾。
然后起鍋開小火。
打開糖罐,將糖倒在鍋中和薄荷汁子一起小火慢熬,等糖在鍋中融化,從翻滾的大泡漸漸變成細(xì)密的小泡時,他用筷子蘸了點糖漿滴進(jìn)涼水。
糖滴立刻凝結(jié)成脆珠,就算行了。
“火候到了。”
他迅速將鍋離火,然后將糖倒入之前制冰的冰格中等待晾涼。
晾涼后放入冰箱里冷藏,就凝固成了晶瑩剔透的琥珀糖。
許振振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塊,眼睛頓時亮了:
“好甜!好涼!”
不過過了一會兒。
許振振就走到儲物區(qū),清點著糖的儲備。
這幾年過去,糖也用了將近三分之一了。
“怎么了?”
看到振振表情有些不對,許陽走過來問。
許振振嘆了口氣,指著糖罐說:
“糖消耗的挺多啊,做一次零食就要用掉這么多,以后要是斷糖了,別說做零食,就是想調(diào)個味都難。”
他沉思片刻,抬頭看向許陽:
“得想個長久之計才行,書上說甘蔗還有麥芽都能制糖,可惜咱們沒有種源………”
許母正坐在不遠(yuǎn)處整理著剛收上來的小菜,聽到孫子這番老氣橫秋的擔(dān)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放下手里的活計,臉上帶著一種“家有余糧,心里不慌”的從容笑意。
“別愁啊,我的大孫子,”
許母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塵,“咱們有辦法。”
她這話一出,不僅許振振愣住了,連許陽和張父他們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許母不緊不慢地走向儲藏室最里面那個厚重的木柜,一邊翻找一邊說:
“振振剛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早些年,還沒搬進(jìn)來的時候,張月心思細(xì),特意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咱們在山洞里不一定得過上多少年呢,讓我去鎮(zhèn)上多買些保質(zhì)期長,又耐儲存的種子。”
她說著,從一個標(biāo)記著“根莖類”的防水袋里,小心地取出幾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油紙包。
紙包保存得很好,邊緣整齊,沒有受潮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