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山洞里還飄著昨晚餃子的余香,供桌那邊就傳來了黃大仙的聲音。
聽著比昨晚精神多了,但還帶著點宿醉后的沙啞:
“咳…嗯。那個…你們,別光顧著吃豬肉,那野豬獠牙可是好東西,堅硬得很,磨一磨,能防身。”
正收拾豬下水的許陽聞言抬起頭,和正在剝蒜的張父對了個眼神。
許振振已經(jīng)興奮地跑到那堆還沒來得及處理的野豬頭骨旁,撿起一根彎曲粗壯的獠牙:
“大仙,您是說這個?這真能做刀?”
“廢話!”
大仙的聲音帶著點被小瞧的不滿,
“本仙還能騙你們不成?選那最粗最彎的,靠近牙根那段質(zhì)地最密實,磨好了,切肉剔骨,防身狩獵,都是好東西!總比你們那銹鐵片子強!”
這話倒是實在。
末世多年,金屬工具多多少少會有一點損毀銹蝕,即便經(jīng)常保養(yǎng),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磨損。
“爸,您看…”
許陽拿起一根公野豬的主獠牙,
這獠牙呈弧形彎曲,根部比成年男人的拇指還粗,尖端雖然有些磨損,但整體泛著一種象牙白的溫潤光澤,入手沉甸甸的。
許父接過來,用指關(guān)節(jié)敲了敲,又拿出自己的老煙袋鍋子在牙面上輕輕劃了一下,留下一條淺淺的白痕。
他瞇著眼仔細看了看:
“嗯,硬度是夠,大仙說得在理,這東西,是好材料。”
許陽和許振振把四頭野豬的獠牙都收集起來,一共八根,長短粗細不一。
許父憑著老經(jīng)驗一一甄選,最后挑出四根品相最好的公豬獠牙,兩根最長最彎的做主刀,兩根稍短粗的做副刀。
“第一步,得先把這牙從牙床上取下來,清理干凈。”
大仙指導(dǎo)道。
許父拿著小錘和鑿子,小心地沿著牙根與骨骼的連接處敲擊。
這活兒需要巧勁,勁兒大了容易把牙根震裂,勁兒小了又敲不下來。
許陽在一旁幫忙固定豬頭骨,許振振則拿著濕布,隨時準備擦拭。
“看這里,”
許父指著鑿開的斷面,
“牙根里頭是空的,得把這些殘留的軟組織都刮干凈,不然以后會發(f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