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啞著嗓子宣布,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在冒煙。
“爸,你看這棵樹,歪脖子老柳樹,砍不砍?”
許振振抹了把汗,指著不遠處一棵形態別扭的樹問道。
許陽走過去看了看,又用手拍了拍樹干:
“砍!這樹離咱們洞口也就十來米,真燒起來就是個大號火把,別看它現在半死不活的,著了火比誰都旺?!?/p>
“大家都先回去吧,我砍完這棵樹也回去了。”
許陽抹了把汗,對收拾工具的家人們說道。
張月聞言停下腳步,扭頭看他,又看了看那棵歪脖子老柳樹:
“這樹看著不小,你一個人得弄到什么時候?跟我們一起回去歇會兒,喝口水緩緩勁兒再干?!?/p>
許陽擺擺手:“沒事兒,你看這樹都干得差不多了,木質酥,用不了幾下,你們趕緊先回去,洞里涼快,爸媽他們累壞了,需要休息,我弄完這點立馬就回?!?/p>
張月看著他被汗水浸透的后背還是不太放心:
“那你等我把爸媽他們送進屋,安頓好就馬上回來幫你,你可別自己硬撐!”
“就剩這一棵了,你快帶他們回去,尤其是兩個媽,臉色都不太好了?!?/p>
“那行,我送他們進屋之后馬上就回來!”
然而,
幾斧頭下去,許陽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眼前猛地一黑,手腳瞬間發軟,斧頭差點脫手。
他趕緊用斧頭拄著地,穩住身形,大口喘著氣,心臟在胸腔里咚咚狂跳,額頭上冒出的不再是熱汗,而是冰冷的虛汗。
“媽的……還真有點……”
“你怎么樣了???”
張月幾乎是跑著回來的,幾乎一瞬間,她立刻發現了許陽的不對勁。
此時他臉色發白,嘴唇沒什么血色,拄著斧頭的手似乎在微微發抖。
不等許陽說話,張月直接一把摟過許陽的胳膊把人往山洞拖。
許父他們剛剛回到山洞就立即開始了降溫程序。
涼茶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張父的自制藿香正氣水雖然味道感人,但沒人抱怨,都知道這是防中暑的良藥。
“來來來,敷敷額頭。”
張母把重新投好的涼毛巾分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