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權威機構認證,沒有科學原理闡述,這完全成了一場絕望下的民間自發現象。
像極了曾經某個時期,人們瘋狂尋求未經證實的預防手段一樣,
只是這次,賭注是生命本身。
一種復雜的情緒在網絡幸存者中彌漫。hopeandfear交織。
有的人看到了曙光,開始積極準備。
他們組織起來,小心翼翼地設下陷阱捕捉活體冰蟲。
——這本身就需要極大的勇氣和技巧。
他們分享著如何減少叮咬量、如何準備急救藥品、如何選擇相對安全的接種環境(通常是在極其堅固的避難所內,以防虛弱時被其他危險侵襲)的經驗。
線上甚至出現了“互助接種”小組,約定互相觀察照應。
“體質好的先上!成功了就能保護更多人!”
“記住,少量!一定要少量!可以用針尖沾一點蟲子的口器分泌物!”
“退燒藥和鹽水是救命的關鍵!”
這些討論充滿了悲壯的實踐色彩,像是在黑暗中手拉手摸索前行,
每一步都可能墜入深淵。
而另一些人,則對此深惡痛絕,斥之為集體自殺式的愚蠢行為。
“清醒一點!這不是打疫苗!這是在玩俄羅斯輪盤賭!”
“官方已經警告了,死亡率極高!而且可能引發不可預知的變異!”
“你們是在幫蟲子擴散嗎?為了自己活命,要把所有幸存者都拖下水?”
爭論無處不在。
但對于很多被困在絕境中的人來說,等待意味著慢性死亡,
冒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結果很快顯現出來,如同冰冷的數據,殘酷而真實。
確實有一部分人成功了。
大多是像張月一家那樣,身體基礎較好,或者在叮咬后得到了及時、恰當的護理(盡管條件簡陋)。
他們活了下來,并且獲得了“自由”。
他們可以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所,短暫地活動,收集物資,而不用時刻恐懼那無聲無息的銀色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