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頓時心驚,當即快速梭巡四周。
眼見沒有人,她眉頭緊皺躲進角落里,只聽屋內傳出兩人的交談聲。
“阿莘,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我如何對你了?”
“你不愿嫁給我,竟是嫁給我二哥!”
“三郎,我說過的,只做正妻不做妾。三郎能娶我做正妻么?”
“你明知道,我們這樣的門閥世家,要娶正妻怎么會繞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都跟你起誓過,此生只愛你一人。我的心只屬于你,如此,你卻還是棄我不顧,轉身就嫁給那裴頌謹!從此往后,我日日與你相見卻不能相守,阿莘,你何其殘忍。”
“三郎,我怎么會對你殘忍呢?我能這樣時常見到你,就算你我不能相守,如飲鴆止渴般我卻還是甘之如飴。難道說三郎更愿意讓我嫁入別家,此生此世你我不復相見更好嗎?”
“阿莘,你真是瘋了。”
“是呀,三郎,我是為你瘋了。三郎要棄我于不顧嗎?果真舍得嗎?”
……
扶桑聽這兩人的交談內容,只覺得越來越不對,她屏氣斂息微微傾身透過窗往繡室之中看。
這一看,扶桑只覺一陣心塞。
只見繡室里,楚莘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身,她此刻走到坐在圈椅上的裴三少爺裴睿承身前,伸手直直指向男人心口處,不輕不重地點擊著。
裴睿承此刻眉眼低垂,似乎是盯著自己的心口所在看,只是那雙眼睛里究竟是什么神情,扶桑看不到,但隱約能猜到幾分。
這兩人,一點都不清白。
繡室之中,曖昧橫生!
“呵……”
這時,一聲男子低笑竟是從身后傳來,駭得扶桑猛然回頭去看。
這一看,她對上裴頌謹那雙疏冷的鳳眼。
一時間,扶桑只覺心更塞了。
為什么,裴頌謹也會在這兒?!
四目相對,扶桑分明看見裴頌謹唇邊有了笑意,甚至朝她抬手示意讓她噤聲。
這可真是……
亂的很。
但扶桑始終覺得裴頌謹奇怪。
就算裴頌謹對楚莘沒有任何情意可言,但楚莘現在已經是裴頌謹明媒正娶的妻子,光天化日下,自己妻子和自己同父異母的三弟獨處一室,尤其那兩人之間的行為舉止毫不清白,他怎么能擺出現在這副看戲的姿態?
這時代的男子,視妻子如同自己所有物,就算所有物是自己不喜歡的,可是和別的男人糾纏,或多或少不能接受才是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