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眼淚在許明禮眼里,卻成了不滿的證明。
他猛地甩開馮秋實的手腕,厲聲罵道,“哭?你哭什么!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哭喪了?果然是對我不滿!”
他一把掀翻了旁邊的飯桌,碗筷摔了一地,“飯也別做了!”
許明禮拽著馮秋實的頭發,把她往房間里拖,“既然你這么閑,就給我生個孩子!咱們要是有一天死了,至少還有個后!”
“不要!我不要!”馮秋實拼命掙扎,眼淚掉得更兇,“我們不能這樣!要是我們被抓了,孩子就沒爹沒媽了,他這輩子都毀了!”
“少跟我廢話!”許明禮紅著眼,伸手去撕扯她的衣服,頭更是拱到了她身上。
馮秋實被逼到了絕境,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許明禮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她全身的力氣,許明禮被打懵了,愣在原地。
馮秋實趁機推開他,捂著被扯破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子。
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只知道必須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許明禮捂著臉,反應過來后,氣得渾身發抖。
他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轉身抓起墻角的酒瓶,擰開蓋子猛灌起來。
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底的煩躁和恐懼。
沒過多久,他就抱著酒瓶,醉醺醺地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馮秋實沿著村路漫無目的地走,路過村口大槐樹下時,隱約聽到幾個村民閑聊。
“聽說沒?許星禾和江指揮今天回村了!”
“太好了,我還以為這丫頭回去肯定就不想回來了呢,到時候冬天咱們可就沒有凍傷膏了。”
“我去年還剩了點,一直好好放著沒用呢。”
許星禾回來了?
馮秋實心里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慘白,心中的恐慌像潮水般涌上來,她顧不上多想,轉身就往家里跑。
必須趕緊把這事告訴許明禮,哪怕他再兇,兩人也得想辦法應對!
可推開門,看到的卻是對方抱著空酒瓶,醉醺醺地躺在地上,鼾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