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彧急著送沈稚京去醫院,沒時間繼續追問,只說了一句,“最好與你無關。”
陸淮之握緊茶杯,“稚京有ptsd。”
封彧腳步稍稍頓了一下,太陽穴跳動厲害,胃里隱隱作痛。
他壓住怒氣,丟下一句,“我知道。”
陸淮之站在原地,看著封彧抱著沈稚京大步離開,指骨漸漸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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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夫人的各項檢查已經出來了。腦部ct顯示,她確實受過重創。此次暈倒應該是受了某些刺激導致……”
病房內,氣溫驟降。
封彧的臉沉郁得快要滴出水來,眉頭緊皺,“有治愈的可能嗎?”
醫生回道,“有。但創傷的恢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封彧眉心蹙起一道折痕。
醫生又說,“至于你提到的失憶,或許是治療的關鍵。”
封彧劍眉深鎖,點了點頭。
“九爺,要沒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嗯。”
醫生走出病房,帶上了房門。
封彧走到病床前,看著沈稚京那張白沁的臉,眼梢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南行拿著平板進來,壓低了聲音,“九爺,這是小少爺用電話手表拍下來的視頻。”
封彧拿過來,點開播放。
鏡頭雖然有些晃,但畫面還算清晰。
視頻開始是沈稚京斥責白芷,“白芷,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封彧眸色隨之一暗,峻臉覆了一層霜雪。
很快,他看到沈稚京掌摑白芷的畫面,還有那句,“罵我可以,罵我的人,不行!”
封彧耳膜一刺,緊縮的眸子透出一絲危險氣息,涌動著無法掩飾的占有欲。
南行心弦一顫,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九爺從不喜形于色,偶爾流露出的情緒,大都與夫人有關。
夫人在國生活了五年,陸淮之一直相伴左右。兩人正式交往也有一年。即便現在無奈分手,但他們依然來往頻繁。
九爺對夫人百依百順,對他人可不會寬容半分。
他之所以還沒有對陸淮之動手,完全是因為夫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