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雖略顯青澀,但卻努力裝出一副沉穩大氣的模樣。其實他的話也是事先排練好,他機械地表演而已。
細封池見狀,趁熱打鐵:“正是如此,狐維公子登基,乃是順應天命。當下赤狄等國虎視眈眈,我們沒有時間再在此事上爭論不休。只要新王登基,便可整合各方力量,抵御外敵。還望諸位以大局為重!”
他的眼神中透著焦急與期待,緊緊盯著那些猶豫不決的大臣。
朝堂之下,早已議論紛紛。
一些大臣們交頭接耳,面露猶豫之色。
他們深知禮制的重要性,但又懼怕細封池的權勢,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抉擇。
而在民間,百姓們聽聞此事,亦是群情激憤。
大街小巷中,人們紛紛聚集,議論著狐維的登基大典和君王的葬禮。
“君王尸骨未寒,怎能如此倉促下葬?這細封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位老者拄著拐杖,氣得胡須直顫,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擊著,發出沉悶的聲響。
“就是,這是對君王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百姓的不尊重!我們絕不能答應!”一位年輕的后生,叫白瑪如的揮舞著手中的鋤頭,義憤填膺地說道,那鋤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宣泄著他的憤怒。
眾人的不滿情緒如洶涌的潮水,迅速蔓延開來。
各地紛紛傳來上書抵制的消息,這些書信如雪花般飄向二白犬宮,堆滿了宮殿的案幾。
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細封池對狐維坐上君王,并坐穩君王信心滿滿,但狐吉和狐偃逃到晉國,這可是讓細封九和細封池這一集團腦袋瓜很頭疼的一件事。
那天,狐吉和狐偃進了北門關,城上城下重兵布控嚴密,士兵訓練有素,或佩戴弓箭、或佩戴刀劍儼然肅立。
雞毛信還需收信人答復,那就等嘍。又因為幾個人身份特殊,狐吉和狐偃是才出牢獄,和彥青、拓步、肥子其一行五人又被禁閉。禁閉室緊挨城門,是臨時關押可疑人和罪犯的地方。
長六尺、寬六尺,最有人性化的是半腰處有一窗戶。
但見得:五個人進了監禁室,臉對臉面對面,走一步就會撞到人,甩甩胳膊就會打到人,想運動只能上下蹦跳。狐偃想起自己有個蟋蟀籠子,籠內曾經裝過五個蟋蟀,都是五個啊!這與蟋蟀籠有何區別啊?自己豈不成了籠中蟋蟀?可畢竟,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狐偃和狐吉緊繃的神經松弛下來,心情很放松。
連日來被追殺,都在為逃命緊張著。暫時脫離了危險,才有閑暇考慮二白犬宮的情況,才想到二白犬宮一定發生宮變。
突然,狐吉大聲搖著彥青大聲道:“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母后呢?是不是父王要費了我的太子之位,怎么這么多的人來追殺我?你快告訴我啊!”
彥青看看拓步,拓步猶豫了一下。告訴他吧,怕狐吉承受不了這個打擊,太激動,會不愿接受保護,回二白犬宮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