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古勉和丘敦同可是對白狄狐格君王忠心耿耿啊!細封池這樣亂殺忠臣,擾亂朝綱,狐維雖然當上了王,聽說是名不正言不順,真是武逆啊!”
“還有,狐維根本就不配做個君王,登基時候,想的不是白狄內憂外患,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討好心上人!”
“嗯嗯,我們白狄百姓不能得遇明君,我看百姓該遭殃了啊!”
在呼古勉和丘敦同的墳墓旁,有無數的白狄群眾,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里,把通往墳墓的小路都擠滿了行人,前來祭拜他們的英魂,有分別給呼古勉和丘敦同獻花的,有分別給呼古勉和丘敦同獻上酒的,有一個女人,曾經遭到當地惡霸的欺凌,呼古勉路見不平一聲吼,不但救了她,還送她銀兩,她也來了,她拿出家里僅有的一碗面,蒸了八個饅頭,分別擺在呼古勉和丘敦同的墳墓旁邊,哭得梨花帶雨。
細封池聽到了白狄眾多群眾,祭拜呼古勉和丘敦同的場面,他不但不反思自己的行為,反而對這些群眾恨得咬牙切齒,秘密派人殺害了幾個帶頭的群眾和那個婦女。
一時間,白狄群眾感到窒息,對細封九和細封池非常不滿,對狐維當上白狄君王產生了極大的反感。
細封池對狐維不滿意,放了四位遺命大臣,讓他時刻感覺如坐針氈,呼古勉和丘敦同雖然被殺死,但余波仍在,激起了白狄群眾對新政權的極度不滿。
拓跋洪帶回來的消息,更讓細封池頭疼,拓跋洪此去不但沒有誅殺狐吉,將軍伊婁川反而被殺害,太子還逃到了晉國曲沃。
如今,曲沃武公當家,他雖然是晉國小宗,但他根本不把大宗放在眼里,從祖父曲沃桓公、父親曲沃莊伯到曲沃武公,誅殺了大宗晉昭侯、晉孝侯、晉哀侯和晉小子侯四個王侯。
他體恤民眾,深得民心,而且和周邊戎狄關系打成一片,與他們不是一般的鐵,而是相當鐵。
曲沃武公可是刺頭,誰敢惹誰知道!對付他們,根本就無處下手。
如今。太子有曲沃武公罩著,那不是身上穿著鐵布衫,頭上頂了個金鐘罩,敲不破打不爛,被保護的妥妥帖帖、結結實實。
細封池看見跪在地上,渾身篩糠一樣哆嗦的拓跋洪,仍然無法遏制,氣憤難平,把氣撒在拓跋洪身上。大聲喊叫:“無用的廢物,殺了他,把拓跋洪拉到刑場殺掉!”
拓跋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白狄正用人之際,求君王、將軍饒他一命,可將功補過!”
呼啦啦地下跪下一片:“求將軍饒他一命,可將功補過!”
狐維看眾大臣齊刷刷跪了一大片,心中吝惜,說道:“那就依了眾位大臣,可將功補過!”
“若朝中大臣犯了錯,人人求情就獲免死,要白狄法制何用?殺一儆百,以儆效尤!殺,推出去斬了!”有個老臣說道。
狐維君王看看眾大臣,看看細封九,又看看黑著臉的國舅,揣測不出國舅細封池的心思,猶豫了一下,誰知手一哆嗦,手中斬殺令牌扔下。
狐維尷尬地掃視了一下重臣,既然扔出了斬殺令牌,總得整兩句啊!
他硬著頭皮說道:“大將野利休,推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