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色漸暗,他們一路追到了白狄王族的宗祠。
這宗祠坐落在丘陵半腰,坐北朝南,透著一股莊嚴肅穆。
門前兩座白狼神獸石像威風凜凜把門,門頭兩邊各懸兩只燈籠,昏黃燈光在風中搖曳。
大門虛掩著,推開那兩扇寬大厚重的黑色槐木大門,院內幽微的燈光映照著院內,石頭鋪就的道路兩旁,兩排高大松柏遮天蔽日,棵棵需兩人合抱。
第一進大院東西兩側,各有一排側殿,西側殿通往后院的通道旁,還種著兩棵銀杏樹,都是粗壯無比,兩個人才能環抱。
這時,一位老者拄著拐杖緩緩而出。
只見他胡須花白,眉毛也如雪般銀白,雖遮掩了部分目光,卻掩不住,那眼眸中的灼灼光亮。
他身著寬袍大袖衣衫,腳下蹬著一雙灰色靴子。
此地乃白狄王族宗祠,是祈求五谷豐登、驅災辟邪、人畜興旺之所,這老者便是常年守護宗祠之人。
老者微微躬身,右手一攔,朗聲道:“各位小主,此處乃白狄王族宗祠,尋常之人,不得擅入!”
“休得無禮!這位可是太子殿下,難道也不許進?”有人高聲呵斥。
老者不慌不忙,神色淡定:“空口無憑,吾只認文書與憑證。”
“狐偃,要不咱回去吧!”狐吉看向狐偃,面露難色。老者聽聞“狐偃”二字,眉毛微微一抖,目光如炬,仔仔細細打量起狐偃來,神情有一瞬的愣怔。
魁懷醴扯著嗓子大喊:“這天都黑透了,外面有狼群游蕩,出去不就是給狼送口糧嘛!”
“您老就行行好,發發慈悲,讓我們暫且借住一宿吧,您就是大慈大悲的玉皇大帝呀!”車東珠哀求。
老者卻不為所動,油鹽不進,邊關門邊道:“吾再言一次,無文書憑證,莫再多言,各位請便!”
車東珠嚇得大哭起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太子,快!快掏出您佩戴的白狄王族祖傳玉佩?!焙认袷峭蝗幌肫鹗裁?,急切喊道。
“對對對,我咋把這茬忘了?這玉佩可是王族身份的鐵證?!北娙烁胶?。
狐吉趕忙從懷中摸出玉佩,遞到老者手中。
老者擎著玉佩,放到燈前,細細地端詳:只見那玉佩在幽暗燈光下,散發出幽幽熒光。
玉佩上,一顆玉樹瓊枝絢爛茂盛,下方一只潔白如雪的狼仰天長嘯,威風凜凜,觸手溫潤光滑。
沒錯,正是此物。
眼前這位老者,不過是白發與胡須作祟,瞧著顯老,實則是個三十出頭的俊朗后生,正是狐饒。
這白狄國祖傳玉佩,他早聽得耳朵起繭,今日才頭一回親眼得見,還穩穩當當落在自己手心,怎能不激動?
一時間,他竟有些忘形,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連聲道:“對對對,正是它,千真萬確是白狄國祖傳玉佩,各位小主,請,請進!”
踏入第二進廟宇,抬眼望去,最上方供奉著兩只通體雪白的狼,下方整齊羅列著祖宗牌位。有人瞧見,腦海中不禁蹦出“圖騰”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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