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機會,狐偃等人加快速度,終于逃出了暗道。
他們來到了白狄的營地,受到了白狄士兵們的熱烈歡迎。
無論怎么說,又是多年不見的叔輩,得盡盡地主之誼,必須的!
“好,今天這算是家宴,其他人一律靠邊站,不準來掃我們的興!”狐突說。
“嗯嗯,是家宴,是家宴!
俟亥勒川滿臉感慨,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啊,老父親總要在飯桌上擺上你父親一雙碗筷!這么多年了,這習慣一直沒變過?!?/p>
說著,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懷念,仿佛透過時光,看到了過去一家人團聚的場景。
亥氏普搖晃著身子,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去大半,舌頭都有點大了,含糊不清地接過話:“是啊是啊,無論我們走出去多遠,都忘不了自己的根在白狄??!咱這心里,一直對白狄的家鄉、對那里的親人念念不忘!”
木普六在一旁趕緊拉拉亥氏普的衣角,小聲說道:“將軍,您喝多了喝多了!”
亥氏普卻一把甩開木普六的手,大大咧咧地說:“沒事!人生難得幾回醉!別管我!今兒個高興,就得喝個痛快!”
說著,又往嘴里猛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他的下巴流了一脖子,浸濕了他的衣領。
狐偃見狀,趕緊舉起酒樽,滿臉堆笑地遞到亥氏普手里,說道:“大將軍,您在戰場上那可是威風八面,天下無敵,我敬您是條英雄好漢!這可是晚輩給您端的酒??!您說,這樽酒您必須得喝!”
亥氏普被狐偃這么一夸,心里樂開了花,接過酒樽,一仰脖子就干了。
沒一會兒,他就兩眼發直,身子一歪,醉倒在桌子上。木普六雖然喝得不多,但也沒能逃過,也跟著倒了下去。不是木普六酒量小,而是這酒里邊加了逍遙散。
嘿,你可能看不明白了吧?俟亥勒川、狐突、狐偃也喝了呀,他們怎么就沒事兒呢?
這其中的門道可就深了,他們事先就喝下了解藥,逍遙散到了他們肚子里,就跟酸堿中和了似的,立刻就化解了。
看著他們倒下,確實叫都叫不醒。狐突他們能直接走嗎?那可不行,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呢!啥事兒?就是那個陶瓷罐!狐突之前從赫連城翻看陶瓷罐的眼神中,就捕捉到了一絲不信任的信息。
得嘞,那就再添把火,讓他從對陶瓷罐的不信任,徹底引發到對亥氏普的不信任上。狐突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陶瓷罐,狠狠摔在地上,“嘩啦”一聲,地上濺滿了粟米。
還不夠,狐突又在碎陶瓷罐上丟下一封信,他心里想著,就這封信,足以摧毀赫連城的理智,直接把他對亥氏普多年的信任砸得稀巴爛。
嘿,你還別說,一切都跟計劃的一樣,完美得很!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狐突抽出寶劍,作勢要殺亥氏普。
俟亥勒川一看,趕緊用身子擋住,大聲喊道:“不行,不能殺他,他是我大侄子!你要殺他,除非先把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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