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的醋壇子,酸氣直沖大腦!柯美姬越想越氣,腰肢一扭,風(fēng)風(fēng)火火就去找狐突告狀了。
“老爺!您糊涂?。 笨旅兰б贿M(jìn)門就撲到狐突身邊,一臉“我都是為了您好”的焦急,“夫人要在迎賓墻上立碑?這,這不是招搖過市,招惹是非嗎?立碑那是多大的事?通常都是記大功、彰大德才干的!她倒好,給個(gè)剛出生的娃娃立碑?這傳出去,朝中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國相府呢!那些大臣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咱們府邸給淹了!老爺您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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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突看著柯美姬因激動(dòng)而漲紅的小臉,伸手把她的小手抓在自己大手里,像安撫炸毛的小貓一樣,輕輕撫摸著,臉上帶著無奈又寵溺的笑:
“哎喲,我的小寶貝兒,”他語氣輕松,“你想多了!沒那么嚴(yán)重!就是一塊石頭,鑲嵌在墻上,刻上偃兒出生的日子罷了。夫人高興,想弄就讓她弄去唄,多大點(diǎn)事兒啊!值得你這么著急上火?”
“可是,可是,”柯美姬還想爭辯。
“好了好了,沒什么可是的。”狐突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你啊,別操心這些俗事了。多去花園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仡^老爺給你請(qǐng)個(gè)頂好的歌姬來府里,專門給你唱曲兒解悶!咱們逍遙快活不好嗎?在我眼里,你就是個(gè)無憂無慮的小仙女!別讓這些瑣事壞了心情!”
“聽話,?。 焙话矒嶂旅兰?,就把她推出了書房。
說著,連哄帶推,把一臉不甘的柯美姬“請(qǐng)”出了書房。
柯美姬被推出書房,內(nèi)心狂怒:就這么算了?!老爺您也太偏心了!簡直糊涂!
唉,一夫多妻制的家庭,男人最重要的一課就是學(xué)會(huì)和稀泥。這本來就是筆糊涂賬。那就,糊涂著過吧!想清楚?那日子就沒法過了!
再說了,人家立塊碑,礙著你柯美姬走路了?礙著你練功拉腰了?你瞎起什么哄?還指望老爺給你撐腰?
醒醒吧!自打狐偃出生,你在老爺心里的排名,就已經(jīng)自動(dòng)往后挪了一位啦!現(xiàn)在排第一的,是那個(gè)會(huì)聽詩會(huì)咯咯笑的小祖宗!
鏡頭切回留吁氏房間。
她正對(duì)著匆匆趕來的狐黑鷹,努力回憶夢(mèng)中那塊石頭的細(xì)節(jié):
“黑鷹!你聽著,這事很重要!你務(wù)必幫我尋一塊青石板!要九尺長、六尺寬、半尺厚!”她用手比劃著,眼神熱切,“這石頭啊,是咱們國相府的門面!一定要?dú)馀桑∨艌?chǎng)!成色要好,得是那種…看著就溫潤、有光澤的上等貨!千萬別馬虎!聽清楚沒?”
狐黑鷹恭敬地應(yīng)道:“是,夫人!小的記下了!”心里卻直打鼓:九尺長、六尺寬、半尺厚?我的親娘嘞!我打娘胎里出來也沒見過這么大的整塊青石板??!這要求…夠氣派!也夠要命!他腦子飛快轉(zhuǎn)著,“東市賣石頭的小石頭那兒,門路廣,先去他那兒碰碰運(yùn)氣吧!”
狐黑鷹懷揣著艱巨任務(wù),直奔熱鬧的東市。這里打鐵聲叮當(dāng),叫賣聲此起彼伏,賣酒的、賣小泥哨的泥叫叫、賣飯食的,應(yīng)有盡有。但此刻,狐黑鷹滿腦子都是“九尺長、六尺寬”,哪有心思看熱鬧?他像條獵犬,一頭扎進(jìn)一家家石材店。
睜大眼睛,一家家看過去,一塊塊摸過去,嘴里念念有詞:
“九尺長、六尺寬…九尺長、六尺寬…半尺厚…成色滋潤有光澤…”
“這塊太短!”
“這塊太小!”
“這塊顏色太雜!”
“這塊…灰撲撲的,沒點(diǎn)光亮!”
一圈轉(zhuǎn)下來,狐黑鷹的心拔涼拔涼!別說符合要求的,連個(gè)接近的都沒有!看著那些或小或丑或糙的石板,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gè)大疙瘩,愁得直嘬牙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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