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封池原本以為,自己追殺狐偃部下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只要狐偃不聲張,絕不會傳到國君耳中。
可他萬萬沒想到,雖然狐偃狐毛顧忌國君病情,對細封池見死不救的行為守口如瓶,但那二十多個枉死將士的家屬們可不答應!
紙終究包不住火。
二十多條人命,背后是二十多個家庭。死者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再加上仗義執言的鄉鄰,足足百來號人,在祁甲興的帶領下,黑壓壓地圍在了二白犬宮門口,非要告這個御狀不可。
這日隗懷伯上朝,轎子還沒到宮門,就看見烏泱泱坐了一地的人。他悄悄下轎走近,只聽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壯漢正對著守門侍衛大聲嚷嚷,此人正是祁甲興的兄長。
“咱們今天非要討個公道!請國君給個說法!”壯漢聲如洪鐘,震得宮墻上的瓦片都在抖。
隗懷伯瞇著眼睛打量這群人,心里跟明鏡似的——這細封池,怕是惹上大麻煩了。
要知道,在白狄這塊地界上,老百姓最恨的就是仗勢欺人的官兒。如今細封池撞在槍口上,這出戲可有好瞧的了。
守門的侍衛長硬著頭皮道:“各位父老鄉親,有事好商量,何必圍堵宮門。。。”
“商量?”祁甲興的哥哥猛地一拍大腿,“咱們二十多個弟兄死得不明不白,跟誰商量去?今天不見到國君,咱們就守在這兒不走了!”
人群頓時沸騰起來:“對!不走了!”“非要討個說法!”
隗懷伯整了整朝服,緩步上前。他心里盤算著:細封池啊細封池,你平日作威作福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鬧出人命,看你這回如何收場!
宮門外的喧嘩聲早已驚動了宮內的狐格國君。老國君雖在病中,耳朵卻靈光得很。
“外邊何事喧嘩?”狐格問道,聲音雖虛弱卻不失威嚴。
內侍跪稟:“啟稟國君,是二十多位陣亡將士的家屬,在宮門外求見。”
狐格眉頭一皺:“陣亡將士?仗都打贏了,還有什么冤情?”
內侍支支吾吾不敢直言,狐格頓時明白了幾分,冷笑道:“莫非是細封池又惹出什么禍事來了?”
這一刻,老國君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細封池以為能瞞天過海,卻不知這一切早已落在狐格眼中。
宮門外,祁甲興振臂高呼:“咱們今天非要討個公道!讓那些仗勢欺人的官老爺知道,白狄將士的血不能白流!”
百余人齊聲響應,聲震九霄。
這細封池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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