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偃酒量不行,一會就喝興奮了,說道:“師父,感謝您的教導,我們能夠遇到您這樣的老師,是我們的造化,也是我們的福氣!”
狐毛酒量大,但一喝多,那話也像打開了匣子,說不完的話。
他拉著高師父的手,說道:“師父如父,你就是我的父親,你對我倆嚴格要求,傾囊相助,你是我們永遠的師父!”
高師父打了個響亮的酒嗝,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在屋里走來走去:“你們知道為啥師父平時對你們那么兇嗎?還不是因為你們是‘潛力股’!不嚴格點兒,能練出真本事?”
狐偃忍不住問:“師父,您咋現在才說這些?”
高師父嘿嘿一笑:“早說怕你們飄!現在不說,以后可沒機會嘮叨你們了!”說著,他走到墻角,拿起兩根梅花亮銀長槍,槍身锃亮,寒光閃閃。
“這槍就送你們了,以后遇到危險,可別給師父丟臉!”
狐偃和狐毛一聽,趕緊把槍推回去:“師父,這……我們沒錢買啊!”
“怎么,不想要,不想要,我懷收回去!”高師父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倆。
“要,高師父,我們做夢都想要哩!”倆人急忙說道。
“我們讓管家把錢送來!”
高師父被逗樂了:“我可不是做慈善的!你爹給我的學費,比別人都高,再說了,別人掏錢我還不買呢!自開辦武館以來,我這是頭一次賠梅花亮銀槍的,還一送就是兩支,我樂意,呵呵,掏錢難買我樂意啊!別跟我客氣,拿著!”
狐毛眼眶一下子紅了:“師父,我們舍不得您……”
高師父假裝嫌棄地轉過頭:“別婆婆媽媽的!下山好好闖,混不好可別說是我徒弟!”其實啊,他眼眶里早就噙滿了淚水,就差沒決堤了。
說完,高師父轉身就走,腳步還有點踉蹌。
到了門口,又扶著門框說:“有空回來看看,不然我可就把你們的‘黑歷史’到處說!”
高師父醉醺醺從狐偃狐毛房間出來,一搖一晃的,丹木虎和達奚豹看見了,趕忙扶著高師父,往他房間送。
高師父被扶著,仍然中心失去平衡,照顧不好就往一邊歪。
他含糊不清的說道:“狐偃,狐毛,你可不要怪師父對你們倆嚴苛,也別再你當國相的父親面前說我的壞話啊!我可是為你們好,明天一走,你們對外可不要賣師父我的賴處,我對你倆可是掏心掏肝啊!”
丹木虎和達奚豹從狐偃狐毛山上學藝,衣著談吐上,就知道二人是富家子弟,沒想到他得父親竟然是白狄國的國相,倆人驚得險些松開架著高師父的手。
“這倆小子,藏得可真夠深,五年了,五年了啊!他們在眾師兄面前,從來都是只字不提,這不是根本就瞧不起,他們這些師兄師弟嗎?”
高師父猛地又號聲喊道:“狐偃狐毛,你是我教過的最有出息的學生,我最看好你們,對你們真的是掏肝掏肺對待啊!”
丹木虎順著高師父的話說道:“高師父,我們也是你的徒弟,你就是偏向狐偃狐毛。”
高師父接過話題說道:“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對所有的徒弟一樣對待,只是他倆天分高,是可造之材!”
達奚豹不服氣道:“你是說,我們天生比他倆笨唄!”
高師父一揮手說道:“不說了,不說了,他倆明天就要下山了,就不要計較這些了!”
自從狐偃和狐毛得了亮銀槍,武藝更是突飛猛進,這下可把丹木虎和達奚豹給嫉妒壞了,心里跟貓抓似的,就老想著使壞,找機會讓他倆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