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什么架子,說話也隨和。”她的聲音更低了,幾乎像是在耳語,“而且……看起來,很有男人味。”
這句話,如同最后一根精準投下的羽毛,輕輕搔在了李建國那顆日漸麻木、被各種公式化匯報和虛偽奉承包裹的心臟最癢處。家中的糟糠之妻早已失去了激情,日常接觸的女干部也都是一板一眼、嚴謹刻板。像小雅這樣帶著純粹崇拜與羞怯的贊美,對于他這般年紀、這般權(quán)位的男人來說,不啻于一記精準的情感打擊,極大地滿足了他潛藏已久的虛榮與那份隱秘的、對青春活力的渴望。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平穩(wěn)地抵達了頂樓。走廊鋪著極其厚實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仿佛踏在云端,也仿佛踏入了某個與世隔絕的領(lǐng)域。套房門外,王啟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臉上堆滿了謙卑而了然的笑容,恭敬地遞上一張房卡:“李書記,您好好休息,報告就放在書桌上。有任何需要,隨時按鈴,二十四小時有人伺候著。”
李建國接過那張冰涼而精致的房卡,點了點頭,在小雅的攙扶下,步入了那個如同精心編織的、華麗的蛛網(wǎng)核心般的房間。
套房內(nèi)部極盡奢華,客廳開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清風市最繁華地段的璀璨夜景,霓虹閃爍,車流如織,勾勒出城市的脈動。然而,此刻的李建國根本無心欣賞這價值千萬的view,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身邊這具溫香軟玉所吸引。
李建國被小雅半推半就地扶進臥室,房間里只開了一盞床頭燈,昏黃的光線將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暖昧的濾鏡。巨大的落地窗外,清風市的夜景如同一幅鋪開的璀璨畫卷,但這幅畫卷此刻在李建國眼中,卻遠不及眼前這具青春鮮活的身體有吸引力。
小雅扶著他走到臥室的真皮沙發(fā)旁,讓他坐下,然后輕聲道:“李書記,您酒有點多了,我……我去給您放點熱水,泡個澡解解乏,會舒服很多?”說完,也不等李建國回應(yīng),便低著頭,快步走向了主臥附帶的豪華浴室。
很快,嘩嘩的水聲從浴室方向傳來,如同某種倒計時,敲打在李建國的心上。他煩躁地松了松領(lǐng)帶,感到渾身一陣莫名的燥熱。他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紅木書桌前,上面哪里有什么“地質(zhì)報告”,只有幾本裝幀精美的財經(jīng)雜志和酒店宣傳冊。一種被愚弄,卻又隱隱期待的矛盾感,讓他更加焦灼。
小雅從浴室里走出來,臉頰比剛才更加緋紅,像是熟透的蘋果,聲音細若游絲,帶著一種引人遐想的羞怯:“李書記,水……水放好了,溫度應(yīng)該剛好……您……您現(xiàn)在要洗么?”
女孩因為放水,額角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幾縷烏黑的發(fā)絲黏在光潔的頰邊,更添幾分風情。旗袍的領(lǐng)口似乎也因為動作微微敞開了些,露出一段精致如玉的鎖骨。李建國只覺一股熱血猛地涌上頭頂,所有的偽裝、顧忌、紀律、原則,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被最原始的沖動取代。他幾乎是有些粗暴地伸出手,一把將小雅柔軟的身體攬入了懷中。
“啊!”小雅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但卻沒有真正的掙扎,反而像一只受驚的小鹿,順從地將臉埋入他堅實的胸前,用帶著哭腔的細弱聲音道:“李書記……別……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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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如同最猛烈的助燃劑。李建國氣息粗重,手已經(jīng)在她光滑的絲綢旗袍背部不安分地摸索,尋找著那隱藏的拉鏈頭:“有什么不好……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聽話……”
“可是……”小雅抬起淚光點點的眼眸,那眼神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的男人融化,“我……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權(quán)力帶來的極度膨脹感與占有欲充斥了他的胸臆,他低下頭,朝著那嬌艷欲滴的紅唇吻去。
小雅下意識地偏過頭,那個吻落在了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女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帶著哭腔:“李書記……您……您以后會待我好么?我……我真的是第一次……”
“第一次”這三個字,如同最強效的興奮劑,帶著一種征服的極致快感,徹底擊潰了李建國腦海中最后一道搖搖欲墜的防線。殘存的理智蕩然無存,唯余最原始的生物本能。他低吼一聲,一把將輕盈的小雅橫抱起來,大步走向臥室里那張如同舞臺中心般的巨大圓床,口中含糊地保證著:“放心……以后跟著我……絕不會虧待你……”
他沒有看到,在他身后客廳的博古架上,那個造型古樸的青銅擺件,某個細微的、看似裝飾的孔洞中,一絲幾不可察的紅色光點,正在規(guī)律地、持續(xù)地閃爍著,忠實地記錄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他也沒有看到,在他懷中,看似柔弱無助、任他擺布的小雅,于他視線絕對無法觸及的角度,那雙原本含著淚光、充滿恐懼的眸子里,極其迅速地掠過一絲冰冷得沒有任何感情的、任務(wù)達成的漠然。
臥室的門被他的腳后跟帶上,發(fā)出輕微的“咔噠”一聲,內(nèi)外隔絕。窗外,城市的霓虹依舊冷漠地閃爍著,注視著這間奢華囚籠里,權(quán)力與欲望最終媾和的丑劇,緩緩拉開最后一層遮羞布。
……
樓下,某個隱蔽的休息室內(nèi),周振邦的手機屏幕微弱地震動了一下。他瞥了一眼,屏幕上是一條極其簡短的信息:「魚已徹底入網(wǎng),畫面清晰,音頻穩(wěn)定。」
他臉上露出一個混合著滿意、輕蔑與殘忍的笑容,手指一動,干脆利落地刪除了這條信息。然后,他端起酒杯,對身旁志得意滿的王啟天和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錢旺示意,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與掌控一切的自信:
“來,為我們李書記的……今夜好夢,干杯!”
幾人相視,會心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無比猙獰而刺眼。他們知道,從這一刻起,這位曾經(jīng)在清江新區(qū)說一不二、手握實權(quán)的李建國書記,已經(jīng)徹底成了他們網(wǎng)中無法掙脫的魚。
那盤精心錄制的、足以讓他身敗名裂、萬劫不復(fù)的“學習資料”,便是套牢他脖頸的最堅韌、最惡毒的絞索,而他,甚至連掙扎的余地都已喪失。這清風市的夜,注定有人要沉淪,有人要狂歡,而真正的風暴,或許才剛剛開始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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