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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臉上露出極度為難和恐懼的神色:“楚組長,這……這……我……我人微言輕,打聽不到什么……再說,這……這要是讓……讓人知道了……”
楚峰走到老楊面前,目光如炬,聲音低沉卻帶著千鈞之力:“老楊!你看看這份卷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得不明不白,所有的證據都被抹得干干凈凈!如果連我們都不敢去查,不敢去問,那這世上還有公道可言嗎?你穿著這身衣服,拿著國家的俸祿,為的是什么?不就是要在這種時候,為那些無聲的冤魂,發出一點聲音嗎?!”
老楊被楚峰的目光和話語震住了,他低下頭,雙手劇烈地顫抖著,嘴唇囁嚅了半天,最終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我……我試試看……”
分工明確后,專班像一臺精密的儀器,開始悄然運轉。然而,進展遠比想象中更為艱難。
秦朗那邊,試圖通過非正式渠道查詢柳依依的通訊記錄,卻發現她的號碼在她死亡前一天就已注銷。消費記錄顯示,她生前最后一段時間消費奢靡,但多為現金交易,難以追蹤具體去向。社會關系摸排更是阻力重重,那些可能知情的“邊緣人物”要么三緘其口,要么避而不見,甚至有人直接警告秦朗“少管閑事”。
趙小雨在浩如煙海的信訪和案件信息中艱難篩查,發現凡是涉及“遠山酒店”、“賀伯安”、“雅茗軒”等關鍵詞的舉報或報警記錄,要么被標注為“查無實據”,要么就是記錄極其簡略,關鍵信息缺失嚴重,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磁鐵,將這些敏感的線索牢牢吸住、掩蓋。
而老楊的“私人打聽”,則更像石沉大海。他戰戰兢兢地聯系了幾個老關系,對方一聽到“清河市女尸案”幾個字,要么立刻岔開話題,要么含糊其辭地說“不清楚”、“別打聽”,甚至有一個和他關系不錯的老警察,在電話里沉默良久,最后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老楊,聽我一句勸,這事……水渾得很,沾上了,甩都甩不掉……為你自己好,別問了。”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幾天下來,除了感受到無處不在的無形壓力和對手的銅墻鐵壁般的防御外,幾乎一無所獲。挫敗感和壓抑的氣氛再次籠罩了小小的辦公室。秦朗的沖勁被消磨了不少,臉上出現了焦躁。趙小雨雖然依舊冷靜,但緊鎖的眉頭顯示了她內心的凝重。老楊則更加沉默和畏縮,幾乎不敢抬頭看人。
楚峰將一切看在眼里,心急如焚,但表面上必須保持鎮定。他知道,這是對手慣用的“疲勞戰術”和“心理威懾”,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這天傍晚,其他人都下班后,楚峰獨自一人留在辦公室。他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暮色四合的城市,霓虹燈次第亮起,勾勒出繁華的輪廓,但這繁華之下,卻隱藏著如此深的黑暗和污濁。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壓力。對手的強大,遠超他的預估。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撕開這道鐵幕嗎?
就在他心情沉重之際,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傍晚,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楚峰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拿起話筒:“喂,我是楚峰。”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刻意壓低的、帶著急促喘息的聲音,聽起來像個中年男人:“是……是專班的楚組長嗎?”
楚峰心中一凜,沉聲道:“是我。你是哪位?”
“您別問我是誰……”對方的聲音充滿恐懼,語速極快,“我……我只說一次……柳依依死的那天晚上……遠山酒店的……VIP專用電梯的監控……可能……可能沒完全覆蓋……他們……他們當時好像很急……忘了地下停車庫B2區那個……那個壞了的攝像頭……它……它也許……也許錄到了點什么……但……但你們要快……很快……就什么都沒了……”
話音剛落,不等楚峰再問,電話就被猛地掛斷,聽筒里只傳來“嘟嘟”的忙音。
楚峰握著話筒,站在原地,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地下停車庫B2區……壞了的攝像頭?這是一個陷阱,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突破口?那個神秘的電話,是誰打來的?是良知未泯的知情者,還是對手設下的又一個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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