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嘗試失敗
程茉莉坐立難安。
結婚兩個月,這還是她頭一晚睡在孟晉的房間里。
心砰砰跳,心跳聲一度蓋過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輕撫胸口以緩解緊張,找了無數個借口安慰自己——雖然最初的確有那么點趕鴨子上架的意味,但她和孟晉依然是自愿領證的真夫妻。
既然結了婚,遲早就得做這檔子事,逃不過的。
就算拋開孟晉一切顯而易見的優越條件,他也是個挺好說話的人(程茉莉自認為)。剛領證那會兒她不太能接受立刻發生關系,孟晉也尊重了她,沒再提過。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索性趁著父母催生的契機擺到明面上。
好不容易做好心理準備,水聲驟停,胸口又不爭氣地敲起鼓。
很快,浴室門被推開了,濕潮的水汽涌出來。
程茉莉慌得立馬站起身,脊背挺得直僵僵的,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哪場活動的禮儀小姐。
身著深藍浴袍的孟晉走出來,出乎意料的是他不算瘦削,身上覆蓋著一層肌肉。領口松垮垮攏著,徑直開到緊實的腰腹。
程茉莉被燙了一下,剛想挪開眼,驀地驚住了。
墨色的線條盤踞在男人左胸口,在冷白的皮膚之上肆意勾勒出一條栩栩如生的蛇,吻部大張,露出森森尖牙。
平時瞧著文質彬彬的孟晉身上居然有紋身?
賽涅斯當然注意到了她長久的注視。
這是他之前出于好奇人類疼痛耐受力而做的一個小測試。
但為了推進任務,他并沒有向她解釋,而是選擇明知故問:“怎么了?”
恍然意識到自己盯著看了許久,程茉莉頓時面紅耳赤,她果然不好意思問,訥訥道:“沒,沒什么?!?/p>
孟晉已經走到她跟前了。
男人裸露的胸膛近在咫尺,她說不清到底是害怕還是害臊,抑或兩者兼之。
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合適,程茉莉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滾燙,她胡亂扯了個牽強的理由:“好像有點熱,要不去把空調調低點?”
可對方似乎沒有要和她迂回的念頭。
腰間驟然一松。
同樣只裹著一件浴袍的程茉莉遲鈍地低頭,才發現腰帶已經被他不發一語地扯開了,衣襟霎時大敞開來。
她里面什么都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