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問的角度說不上的奇怪。程茉莉噎住了:“……因為我生理期的時候會比平時畏冷一點。”
她暗自思忖,難道孟晉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嗎?他在某些方面真是出人意料的無知,簡直和天外來客似的。
孟晉卻點了點頭,像活了這么多年頭一回知道。
度過周末,下周禮拜一,兩人理所應當地坐一輛車通勤。
快到公司時,程茉莉看準時機開口:“拐個彎就是地鐵站,你把我放那里吧,我走去公司就可以。”
孟晉正在等紅燈,骨節分明的手把住方向盤,另一只手則搭在腿上。
程茉莉說完,他偏過臉,睇著她,一言不發。看得她直往后縮,手也攥緊了胸前的安全帶。
直到后面車流響起此起彼伏的喇叭聲,打破了車里的寂靜,孟晉才正過臉,松開剎車,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妻子又在拒絕他。第幾次了?
從幾天前起,她拒絕公開與他的伴侶關系,拒絕與他一起回家,拒絕與他發生關系,現在拒絕和他同時抵達公司。
賽涅斯不喜歡屢屢受挫的感覺,尤其是因為程茉莉。事情一旦牽扯到她,總是變得不受控起來。
程茉莉偷瞥他一眼,見男人下頜線緊繃,完了,又生氣了。
誒喲,她發愁地想該怎么哄,猶豫道:“孟晉……”
“吱——”車胎驟然擦過地面,程茉莉慣性前傾,又被安全帶拽了回去。
孟晉直視前方:“到了。”
程茉莉怔了怔,往窗外一瞧,儼然是熙攘的地鐵站。
“那、那我下去了?”
所以到底還生不生氣啊?她捉摸不透男人多變的心思,怕停得太久妨礙交通,推門下車。
剛關上車門,車咻地飛出去了。
哦,看來還是生氣的。
程茉莉走進寫字樓,剛踏入大廳就遇見等電梯的姚初靜。
對方興奮地與她分享:“我剛剛碰見孟總了,他走我前面,那腿一邁頂我兩步,輕輕松松就趕上電梯了。”
她咂咂嘴,遺憾道:“就是臉太冷了,要凍死人。誰惹他不高興了,一大早就這樣。”
犯人站在她身邊,心虛地笑了。
程茉莉不是一個喜歡放任問題發展的人。唯恐夜長夢多,最后問題嚴重到自己無法解決的糟糕程度。
于是,中午十一點,會議室里正在發言的孟總收到了一條妻子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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