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格冷漠,對電子產品完全不感興趣,在男女之事上缺乏常識。但從程茉莉認識他的那天起,孟晉就一直是這樣。
程茉莉不想去無端猜測她的丈夫,但是她有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在看似祥和實則暗流涌動的氛圍中,愛還是照常做的,而且做得更兇。
每晚回到家,程茉莉都拖著灌鉛般的雙腳走向那張大床。她無數次后悔為什么要和孟晉同房睡覺。
鋪的床單全是她精心挑選的,她最喜歡那件繡著捧花小兔的。
夜晚,可愛的小兔就被她汗涔涔的手捏住、搓揉,最后十指顫顫,連這一小團布料都攥不住了,只能無力地在上面蹭動。
明亮的燈化成一個灼眼的白點,映在失神的女人眸底。她渾身粘膩,恍然意識到結束了。
可是,可是……頭皮發麻的程茉莉胳膊向后,使勁推了推他,再度被逼出可憐的哭腔:“你、你出來呀,我要洗澡。”
這是又從哪兒學的臭毛病?怎么都往她身上用?
賽涅斯沒吭聲,他順手拽住妻子的手腕,翻身覆到她身上。
他糾正了之前的錯誤,秉持著嚴謹而專業的態度說:“再等等。”
說話間,居高臨下地望著蜷縮的茉莉,進得更深。
至少在此時此刻,妻子不會拒絕他。
第二天早晨,床單上皺巴巴的兔子控訴地與她對視,一人一兔相顧無言。
程茉莉滿含歉意與羞憤地扯下了它,重新鋪上一張臘腸小狗的,然后隔天又被拽走。
這之后,她灰溜溜地換成了純色和條紋,起碼不會讓她感到良心不安。
最讓她憤慨的是,逐漸適應這種頻率后,她的臉色不再憔悴,反而肉眼可見地潤澤了些許,白里透紅的,連抗議都沒法抗議。
好奇心旺盛的姚初靜還貼過來摸她的臉,問她是不是偷偷打超聲炮了。
還挨炮呢,天天吃苦的程茉莉氣得去咬她的手,姚初靜吱哇亂叫躲開了。
這天臨下班前,手機鈴聲響了,是陌生號碼,正在填寫日報的程茉莉接起。
“喂?”
對面傳來微啞的女音,略帶疲倦:“茉莉,是我。”
“秋池!”
程茉莉驚喜地站起身,捂著聽筒快步走到辦公室外:“你回國了嗎?怎么換號碼了?”
譚秋池,就是唯一知道她買房的朋友。兩人是初中同學,大學舍友。初中只算泛泛之交,真正結緣是在大學軍訓。
譚秋池突發腸胃炎,她爸媽都是工作狂魔,沒一個能抽身過來照顧她的。
她這人也軸,吐得昏天黑地就是不肯回家,那幾天全靠程茉莉陪她醫院學校兩頭跑照顧。關系慢慢親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