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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苒苒腳步輕快地走上樓,剛掏出鑰匙打算開門,突然察覺到身后有人。
她整個人頭皮一麻,下意識抬頭往樓上看去,只見陸臣與站在上樓中間的謝臺上,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此時已經是傍晚,樓道里安靜非常,光線也昏暗。
聲控燈沒一會兒就熄滅了,陸臣與整個人站在濃墨般的陰影里,神情難明。
就這么無聲地對峙了兩分鐘,見他沒有要找事的樣子,莫苒苒緊繃地身體放松下來,率先開口:“你來干什么?”
陸臣與道:“來跟你談談離婚的事。”
他冷靜的樣子一如往昔,“進去談還是在這里談?”
莫苒苒皺了皺眉,聽到樓下有人上來的腳步聲,打開門道:“進來吧。”
陸臣與神色平靜地進了屋。
燈光亮起的時候,他下意識看向玄關處的鞋柜,沒有在里面看到男人的拖鞋,這讓他心頭那股郁氣消散了幾分。
剛才他親眼看見她從商硯車里下來時,恨不得沖下去直接把她拖上來。
但他忍住了。
他徑直走進去,四下打量了一翻。
上次半夜過來,當時只顧著和她生氣,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個屋子。
“這么小的房子住得慣嗎?”他是真心發問,在他的印象里,認識莫苒苒的時候,她就是大明星了,住的是豪華公寓,出行身邊有助理保鏢。
與他結婚之后,她更是住的大別墅,這個房子整個加起來都沒有家里的衣帽間大。
她是怎么住得慣的?
拋妻棄子,舍掉陸太太的身份,就為了住在這么逼仄的地方受罪?
她到底圖什么?
他這么想著,就這么問了:“莫苒苒,你到底圖什么?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一半的財產,我們可以明天就去公證處做公證,我把名下的一半財產都給你,為什么非要鬧到這種地步?”
莫苒苒給他倒了杯水,用得是家里待客時的一次性杯子。
“陸臣與,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離婚,還是你只是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