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都不能以常規(guī)的世界觀構造形式去想象。準確來說,這些奇妙結構,很大一部分甚至不能算是“世界”,只是一種“結構”。
以“世界”的認知形式來說不明白這種“結構”有什么用,仿佛只是單純的存在——當然,反過來也一樣,這種不理解是相互的。
“嗯,她臨走時給我留下了一句話。”母神說道。
“什么話?”時織凜華問。
“如果未來有誰想要找她,就去那最不和諧的地方吧。”母神回答道。
“最不和諧……嗎?”時織凜華神色一凝,似乎想到了什么。
旋即時織凜華離開了上界,也離開了大諸界,帶著芙蕾雅妮婭和塞納菲娜。
她帶著她們步入以太海。
以太海不是任何可被命名的狀態(tài)。
它不處于“存在”或“非存在”之中,亦不構成二者之外的第三項。
那些以【魔力濃度】為基底延展出的世界群落、以【武力層級】為軸心旋轉出的文明序列、以【情感純度】【敘事密度】【意志強度】、……等無數尺度分類的龐大結構,在它面前并非被容納,而是被顯影——如同墨滴落入清水,輪廓因對比而顯現,但清水本身并非容器。
時織凜華能感知這些結構,是因為她已超越職業(yè)等級。她看到的不是形體,而是一種“可被區(qū)分的持續(xù)性”。
有的結構在其內部維持著高度自洽的尺度統(tǒng)一,有的則在多重尺度間動態(tài)平衡,有的甚至將矛盾本身作為穩(wěn)定機制。
它們彼此之間或平行、或嵌套、或交錯,卻始終未脫離“可被某一體系映射”的范疇。
但以太海本身,連“映射”都不是。
它不因觀察而顯現,亦不因忽略而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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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提供參照,卻讓一切參照得以成立。
時織凜華曾命令血肉超越以太海,結果以太海以一種被超越的姿態(tài)重新凌駕于她之上——那一刻她便明白,真正的“超越”并非抵達某處,而是承認某種絕對的不可抵達。
她帶著芙蕾雅妮婭和塞納菲娜穿行其中。
三只精靈的存在未擾動以太海分毫,因為“擾動”本身已是下位體系的產物。
在這里,連“行走”都只是認知慣性的殘余表述。
實際上,她們只是“朝向”——一種無方向的方向,一種無移動的趨近。
以太海中漂浮著無數結構。
有的結構由單一尺度貫穿始終,從起點到終點毫無偏移;有的則在演化中不斷生成新的尺度分支,形成復雜的層級樹;還有的干脆拒絕固定尺度,每一瞬都重構自身的基礎參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