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織凜華的血肉巨柱如影隨形,她的軍團所到之處,圣詠帝國的神圣光輝被血光吞噬,教會的權威被踐踏殆盡。
平民的信仰在絕望中崩塌,士兵的勇氣在恐懼中消磨,貴族的忠誠在私利中瓦解。
帝國的每一寸土地都被血肉巨柱釘死,化作時織凜華意志的延伸。
在帝都的圣殿前,教皇站在高臺上,凝視遠方猩紅的天空,血肉巨柱的轟鳴聲已近在耳邊。
平民的哭喊、士兵的哀嚎、貴族的爭吵交織成一片末日的喧囂。
教皇身披金白圣袍,凝視遠方,目光深邃如淵,而在教皇身側,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筆直屹立,宛如神明的左膀右臂,氣勢凌厲,震懾四方。
他們是圣詠帝國的頂梁柱,是神明信仰的最后防線。
男子身披銀白鎧甲,胸前刻有神明圣徽,猩紅披風隨風微動,宛如烈焰。
他是圣詠帝國的首席圣騎士兼首席紅衣大主教,地位遠超軍團長約瑟夫,僅次于教皇本人。
年僅78歲的他,面容卻如三十歲般年輕,眉宇間透著無盡威嚴,灰藍雙眸深邃如星海,仿佛能洞穿世間一切虛妄。
他便是“不敗的森納”,一生征戰無數,未嘗一敗,帝國上下視其為神明在人間的化身。
森納的神賜魔法回路名為全息回路,其力量源于人類對世界的認知與想象。
古往今來,人類以有限的智慧試圖窺探宇宙的本質,將世界比喻為不同的象征:車輪發明時,世界是循環往復的輪回,四季更替,生命流轉;書本問世后,世界成了一部巨著,神明是著書的造物主,一切自第一個字始;齒輪出現后,世界如鐘表般精密,神明是鐘表師,萬物依軌跡運行;煉金計算機誕生,世界被視為一行行代碼,僅僅是更高維世界的投影;信息資訊興起,世界成了數據的具現,一切皆由信息的描述而成。
這些比喻看似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人類總以已知之物解釋未知,將微觀的概念放大為宏觀的真理,試圖從一粒沙中窺見整個宇宙。
森納的全息回路正是這一思想的具現。
他能抓住任何一個微小概念——無論是車輪、書本、齒輪還是代碼——將其放大、升華為萬有全無的終極本原。
他曾以一滴水推演出上善若水,以水為萬物根基,以此改造整個圣詠帝國的時空、質能結構,使得圣詠帝國風調雨順;以一粒塵埃演化息壤,厚德載物,但不載敵軍和叛徒,使得他們的存在崩潰、坍塌;甚至以敵人的恐懼為引,具現出無邊煉獄,將敵軍心智與靈魂摧毀,讓敵國百姓盡數信仰神明。
他的力量無跡可尋,卻無處不在,仿佛神明借他的手,重塑世界。
森納站在教皇身側,手中權杖輕點地面,圣光如漣漪擴散,抵御血霧侵蝕。
他低聲道:“神明的真理不可褻瀆,這血肉之災,不過是試煉?!?/p>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早已將時織凜華的血肉巨柱視為可破之物。
森納的目光掃過神殿外的猩紅天幕,嘴角微揚,似乎在血霧中窺見了一絲可用的“概念”,足以將其化為對抗巨柱的利器。
女子身著漆黑戰鎧,鎧甲線條鋒利如刀,腰間長劍寒光凜冽,劍鞘上刻有神明的審判符文。
她是圣詠帝國的騎士王,統領所有圣騎士、神殿騎士與騎士,帝國最強的騎士,無人能在其劍下生還。
她便是“皆殺的塞妮婭”,只要她動了殺心,敵人便注定隕落。
她的面容冷峻,五官如雕塑般完美,黑發扎成高馬尾,隨風輕擺,眼中殺意如寒冰,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