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刑期,才剛剛開始。
牛魔不是生來就愛看別人綠帽高戴、妻離子散。
他只是……太清楚那種滋味了,曾經他也相信純愛。
故事得從地獄邊緣一個不起眼的貧民窟說起——那里沒有熔巖王座,沒有深淵領主,只有成片的鐵皮屋、餿水溝,和一群連名字都不配被魔神記住的底層惡魔。
牛魔就出生在其中一戶:父親是個佝僂著背的文書惡魔,終日抄寫上層惡魔的征兵令,手指被墨水泡得發黑;母親倒是生得妖嬈,鱗片泛著罕見的紫光,據說年輕時曾是某位領主的舞姬,后來因“失寵”被貶至此,成了這貧民窟里最耀眼的花。
而隔壁,住著一個正太。
不是普通正太——那是上層惡魔某位親王的私生子,被暫時寄養在此“體驗民間疾苦”。
他皮膚白皙,眼瞳如琉璃,說話時總帶著甜膩的笑,走路時連硫磺風都為他讓道。
貧民窟的孩子們叫他“小少爺”,大人們見了他,連頭都不敢抬。
牛魔那時還小,叫不出名字,只記得自己總躲在鐵皮屋的縫隙后,偷看母親梳頭。
她會用碎鏡片照著自己,輕輕哼著早已失傳的龍族小調,眼神溫柔得不像地獄的居民。
而父親,只會坐在角落,默默抄寫,連咳嗽都壓得極低,生怕吵了她的夢。
直到那天。
正太來了。
他沒敲門,直接推開了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手里拎著一籃子從上層領地帶來的甜果。
母親起初還推辭,可那正太只是笑,說:“姐姐這么美,不該困在這種地方。”
聲音軟得像融化的蜜糖。
父親抬起頭,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也沒說,低下頭繼續抄寫。
牛魔躲在床底,指甲摳進掌心。
接下來的日子,正太來得越來越勤。
他給母親帶新衣,帶香水,帶能讓她鱗片發光的魔晶粉。
他教她跳舞,不是地獄的戰舞,而是主界精靈的圓舞曲——輕盈、優雅、充滿“不屬于這里”的氣息。
母親開始笑,開始打扮,開始在父親面前哼起更歡快的調子。
而父親,依舊抄寫。
只是背更駝了,咳嗽更壓抑了,連眼神都不敢往妻子身上落。
轉折發生在一個月圓之夜。
牛魔半夜醒來,聽見隔壁傳來笑聲——不是母親的,是正太的。
清脆、得意,像刀子刮過骨頭。
他悄悄爬到墻縫邊,看見正太坐在母親的梳妝臺上,(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