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預(yù)想中的蛻變,沒有力量的覺醒,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時織凜華緩慢睜開眼睛,眼神中的期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困惑。
她看向母樹虛影,又轉(zhuǎn)向珊娜菲亞,嘴唇微微顫抖著:“怎么回事?說好的賜福呢?”
母樹的虛影緩緩消散,會議室內(nèi)的魔法能量也隨之平復(fù)。眾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尷尬與疑惑。
珊娜菲亞再次閉上眼睛,似乎在與那已經(jīng)隱去的存在進行無聲的交流。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漸漸變得復(fù)雜。
片刻后,她睜開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母樹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賜福的力量只要一接觸到凜華妹妹的身體,就會消失?!?/p>
這句話如同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了時織凜華的心上。
她的表情從困惑轉(zhuǎn)為震驚,又從震驚變?yōu)殡y以置信的沮喪。
“???不要?。∧欠N事情不要??!”凜華發(fā)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吶喊。
下一秒,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位往日冷靜自持的魔物軍團之主一頭栽倒進沙發(fā),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開始打滾,長發(fā)在沙發(fā)上散開,臉上的表情既沮喪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芙蕾雅妮婭走上前,輕柔而堅定地將凜華擁入懷中。
她的手臂溫柔地環(huán)繞著凜華顫抖的肩膀,指尖輕輕撫過她的長發(fā),帶著安撫的意味。
凜華在她懷中微微掙扎了幾下,最終還是依偎在她的肩頭,眼中噙著淚水。
“好啦,別鬧啦,”芙蕾雅妮婭的聲音如同流水般柔和,帶著一絲寵溺,“你的能力就算沒有賜福不也一樣很強不是嗎?”
她的手輕撫著凜華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孩子。
時織凜華埋在她的肩窩里,聲音帶著些許哽咽與固執(zhí):“我不管我不管,我為女皇流過血,我為王朝立過功!這種事情不要啊,我要見母樹!”
她的聲音中既有委屈,又有不甘,還帶著一絲害怕被拋棄的脆弱。
這一刻的她,不再是那個令敵人聞風(fēng)喪膽的戰(zhàn)士,而是一個渴望得到認可與關(guān)愛的少女。
安緹諾雅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凜華的頭,手法溫柔得如同對待一件珍寶:“凜華,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無論有沒有賜福,你都是我們最重要的伙伴?!?/p>
珊娜菲亞也加入了安撫的行列,她的手指輕輕拂過凜華的臉頰,擦去一滴將落未落的淚水:“也許這本身就是一種特殊的賜福呢?母樹她有自己的安排,我們要相信她的智慧?!?/p>
眾精靈圍繞在凜華身邊,每個人都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關(guān)心與支持。
有人遞上一杯溫?zé)岬幕ú瑁腥溯p聲說著安慰的話語,有人只是安靜地陪伴在旁。
這份溫暖漸漸安撫了凜華的情緒,她的啜泣聲慢慢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輕輕的抽噎。
侍立在門口的光凪一直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
看著凜華在眾人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了一絲溫柔的微笑。
那笑容中包含著太多情感——欣慰、懷念、溫暖,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釋然。
真好啊,她在心中輕聲感嘆,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日常一樣。
時織大人不再是時織大人,不再是那個冷酷的只會殺人和誅心的魔物軍團之主,而是會撒嬌和任性的凜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