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甘蒂絲的邏輯回路如同精密運轉的混沌機器,牢牢執掌著瑣碎論與任意階邏輯兩大殺器。
在0階邏輯的領域中,真值表化作無形利刃,語言本身成為操控勝負的權杖。
她只需輕聲呢喃,便能構造出足以顛覆存在的邏輯矛盾——當對手試圖反抗,矛盾命題將如鎖鏈般捆住其行動;若選擇放棄抵抗,自毀命題又會如同毒蛇般撕咬其意志。
那些自相矛盾的指令,諸如“當你執行本命令時就不執行本命令”、“此能力的效果是永遠沒有任何效果”,如同詛咒般在對手腦海中循環,無論做出何種選擇,等待的都只有敗北的結局。
一階邏輯的權柄,則讓她得以在規則框架內肆意馳騁。
她既能以“?x(攻擊(x)→防御(x))”為盾,構建起密不透風的絕對防御;又能憑借“?x(攻擊(x)∧?防御(x))”為矛,鍛造出無堅不摧的必殺之器。
通過一階量化的(?,
?),她如同執掌命運的棋手,精準預判對手的每一步落子,將戰場化作只屬于自己的必勝棋局。
而二階邏輯的領域更為可怖,她化身規則的造物主。
當“?p?x(對手(x)→?p(x))”的邏輯公式生效,對手的“可勝利屬性”便會如晨露般消散;“?攻擊(攻擊→自身承受攻擊)”的絕對反彈邏輯,則讓所有攻擊都如回旋鏢般折返回施術者。
哪怕對手試圖篡改規則,也會被這股力量原封不動地反彈回去,陷入自食惡果的困局。
在之后是三階、四階、……,再到任意階,乃至超越數理邏輯的層級,莫甘蒂絲的能力如同永無止境的深淵,每提升一階,便是對現實法則的一次顛覆。
但更為棘手的是瑣碎論的加持——在她的領域內,“戰敗的同時得到勝利”“存在與不存在同時成立”等荒謬命題皆為真實。
當任意階邏輯與瑣碎論相互交織,構建出的是近乎無解的混沌領域。
好在勇者馬瑟琳并非毫無還手之力。
她體內的戰斗回路與生命回路,如同永不熄滅的火種,賦予她遇強則強的特性。
面對莫甘蒂絲層出不窮的邏輯攻擊與瑣碎論攻勢,馬瑟琳無需積累便能立即進化出相應的邏輯抗性buff和瑣碎論抗性buff,甚至逆向解析對手的能力,進化出相同乃至更強的力量,展開絕地反擊。
戰場已淪為邏輯的絞肉機,現實規則在無形的公式碾壓下支離破碎。
莫甘蒂絲赤足立于懸浮的邏輯矩陣之上,暗紫色長鞭輕揮間,0階邏輯凝成的自毀命題如瘟疫般擴散——那些悖論指令化作扭曲的鎖鏈,在空中編織出執行即違逆的死亡陷阱。
一階邏輯緊隨其后,全稱量詞x(攻擊(x)防御(x))構筑的絕對防御將她包裹成繭,而存在量詞x(攻擊(x)防御(x))形成的必殺之矛,正以超越時空的軌跡刺向馬瑟琳心臟。
馬瑟琳的銀色鎧甲泛起流動的圣輝,戰斗回路與生命回路在體內轟然共鳴。
自毀命題觸及她的瞬間,抗性紋路如電路板般在皮膚表面亮起,將矛盾指令拆解成數據流。
必殺之矛撞上臨時生成的邏輯屏障,能量碰撞的余波將方圓百米的空間震成蜂窩狀的破碎結構。
莫甘蒂絲猩紅的指甲劃過虛空,二階邏輯的力量驟然降臨。px(對手(x)p(x))的公式化作黑色鎖鏈,企圖絞殺馬瑟琳的勝利可能性;而“攻擊(攻擊自身承受攻擊)”的絕對反彈規則,讓勇者揮出的圣輝劍氣全部調轉矛頭。
但生命回路的即時進化能力在此刻顯現,抗性buff如同液態金屬覆蓋全身,硬生生將反彈的攻擊導向地面。
當邏輯層級攀升至三階,戰場的拓撲結構被強行重構,所有直線攻擊都會詭異地折回起點;四階邏輯開始改寫因果律,讓攻擊在發動前就已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