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陳大督主原來也知道,什么叫親親相隱啊劉秉忠聽到陳宴那義正辭嚴的鬼話,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臉上依舊是面不改色,當即應道:“遵命!”
旋即,轉頭朝門外朗聲道:“來人啊!”
那一刻,劉秉忠是真的有點難繃
自家的案子,他辦得還少?
也不知道一刀一個老表的是誰
“在?!?/p>
跟隨前來的京兆府吏員們,快步進門。
“陳故白私通寧家女,構陷明鏡司督主”
劉秉忠沒有任何停頓,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先施以宮刑,投入大獄關押一年半,再斬首示眾!”
頓了頓,又掃了眼床榻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繼續道:“寧氏楚窈,杖八十七,關押一年半!”
“遵命?!本┱赘倮魝冾h首應道。
“劉府尹這判決,還真是有意思”裴西樓似笑非笑,心中暗道。
正常判罰,向來皆是擇最重一項,施加刑罰。
結果,這位京兆府尹大人,卻是直接疊加刑罰,最后玩夠了再處死
主打一個純折磨!
怎么看都像是給自家妹夫的投名狀
“爹,爹,救我?。 ?/p>
陳故白只覺胯下一涼,看向陳通淵,試圖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焦急呼喊道:“孩兒不想受宮刑成閹人,更不想死啊!”
他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老父親了
“爹,女兒的身子骨,別說仗八十七了,連二十都受不住”
“求您替女兒想想辦法吧!”
寧楚窈哭得雙眼紅腫,嗚咽著望向寧徵。
仗八十七,足以將她活活打死了
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樣子,還有過程中的痛苦,寧楚窈就滿是恐懼
“故白莫怕!”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致地看向陳故白,輕輕按了按手,安撫道:“為兄明鏡司有手法一流的匠人,那割得叫干凈利落,連根切斷,不會有太多痛苦的”
明鏡司有沒有擅長格嘰的匠人,其實陳大督主真不知道
但有擅長亂彈琴的繡衣使者!
保管讓陳故白同志賓至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