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戎子聽到母親的聲音,更激動了,平日里照顧伺候小戎子的小翠,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從狐突府神秘失蹤,留吁氏就派后院燒火的丫頭小翠紅去照顧小戎子,小戎子與她陌生,小翠紅的勸說她,她全然不顧,只是不停地搖著門哭叫:“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狐偃看著母親,說道:“這咋讓人睡啊,我得去見見父親,吵死人了!”
留吁氏指著他,說道:“偃兒,看在你對咬季兒的黑貓順藤摸瓜,揪出真兇柯美姬那毒婦的面上,放你去見父親,不許耍花招,不許再插手這事啊!”
狐偃調皮地說:“母親,你就不用操心了,小戎子哭叫,你睡不著,大家都睡不著,總不能不管吧?”
狐偃說著就往父親房間跑,狐突正雙手捂著耳朵,在屋里踱著步子,狐偃用肩膀扛扛父親的屁股說道:“父親,小戎子太可憐了,沒有母親她可怎么辦?姨娘雖然做的不對,但傷的也不重,郎中都說了,長大也不會留疤的,看在小戎子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就放了姨娘吧!”
留吁氏聽到狐偃進了老爺房間,果真,狐突也沒有去放柯美姬,
留吁氏心想:“偃兒還真聽話,果然沒有去向老爺求情!”
小戎子哀嚎聲又響起,夾雜著小翠紅去拉她勸她的聲音,吵得整個狐突院一片哀嚎!
這下子輪到留吁氏著急了,小戎子哭叫,小翠哄不住,也打不得罵不得,她心里就犯嘀咕,說道:“這哭濠聽著夠霉氣的,算了,好在季兒也無大礙!”
再說了,小戎子也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終究是老爺的骨血,也于心不忍,來求狐突,狐突看著狐偃,又看看留吁氏,又想到小戎子那哭紅的雙眼,心中一陣刺痛。
他想起與柯美姬曾經的恩愛往事,不禁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好糊涂,敖放哥哥已經報案,即便你們去把柯美姬放了,恐怕天一亮,地方官就要來抓那賤人!”
狐偃說道:“父親,你先讓妹妹見見姨娘,她嗓子都哭啞了!也不一定是姨娘去害死敖放的,小翠神秘失蹤,我看多半是她下的毒!”
狐偃跟隨狐突來到柴房,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狐偃看到柯美姬撲向門口。
柯美姬披頭散發、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到狐突,她掙扎著爬起來,苦苦求情:“老爺,冤枉啊,我沒有殺害敖放。”
狐突癥了癥,低沉著聲音,說道:“不是偃兒和留吁氏求情,不是看在小戎子日夜哀嚎的面子上,我真不想再見到你!”
柯美姬低下頭,慚愧地說:“老爺,我有罪,我有罪!我再也不敢了。我感念狐偃的救命之恩,以后再也不做傷害狐偃姊妹三人和留吁氏的事了,求您饒了我吧。”
“你敢說謀害狐季姬,不是你指使小翠的嗎?!”狐突眼睛突然有了光,瞪大眼睛直視柯美姬的眼睛,厲聲問道。
“冤枉啊!小翠是護主心切,才下毒毒死敖放,真的與我無關!”
狐突看著柯美姬,她眼睛中充滿驚恐無助和哀求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長嘆一聲,說道:“希望你記住今日的話,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狐突大聲喊道:“狐黑鷹,拆了柴房屋門,放出柯美姬。”
在白狄國的大街小巷,最近都在熱議一件事——敖放被殺案。
一向平靜的白底首都爾京,竟然出了殺人案件,當然少不了吃瓜群眾,他們在街頭,或者在巷尾,人們三個一群五個一伙地聚在一起,偷偷地議論這件殺人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