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揭過后,王宇飛便開始拉著艾小草跟他商量今天的出行計劃,事情的發(fā)展完全和艾小草想象中的不同,讓他一時有些怔忪。
王宇飛講了半天也不見身旁的人回個字,詫異地看向他的耳朵。
“小草,你咋不說話啊?不會剛買的助聽器就出問題了吧?”
艾小草神色復雜,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問他:“你們……就這反應?不會覺得這很奇怪嗎?”
王宇飛聽到這話,撓了撓頭表情困惑道:“這有啥奇怪的,你只是耳朵不太好又不是突然變性了啥的,我們能有啥反應?”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表情倏得變得不可置信了起來。
“艾小草,你不會覺得我們會因為這個就歧視你,不跟你做朋友了吧?我們是這樣的人嗎?”
孟逸晨在一旁捂著胸口,作痛心疾首狀:“小草,沒想到你居然就是這么想我們的,真是太令我們傷心了嗚嗚嗚。”
艾小草好一通解釋后,這倆人才消停下來,艾小草為此還付出了一頓燒烤的代價才算是徹底將這倆人安撫好。
無論怎么樣,艾小草總算是能長長地舒一口氣了。
長久以來,自己竭力隱瞞的秘密就這么被暴露在了陽光底下,預想的最壞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生,艾小草仿佛卸下了包袱般一身輕松。
助聽器戴在耳朵上這么明顯,回去后自然是瞞不過許建國的。
對于許建國,艾小草其實有點拿不準他的態(tài)度。畢竟他和許建國交流的次數不算多,印象里他對于自己一直挺和藹可親的。
但人性復雜,他吃不準許建國對于許生花了一大筆錢給自己買助聽器這件事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但許生卻是在一旁再三保證許建國那里他去說,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至于跟學校申報這件事,艾小草反倒是沒有多大感覺,畢竟他最重要的幾個人對于他是聽障人士這件事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并沒有因此而疏遠他,這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人怎么看,艾小草并不在乎,他早已習慣了被他人用另類的眼光看待。
想到這里,艾小草頓時就松懈了下來。
他整個人跟沒骨頭的生物似的,歪歪斜斜地靠在許生的身上,惹得后者不得不單手將他提溜起來,嘴角繃得筆直,語氣生硬道:“站好。”
艾小草偶爾也是有那么一點反骨在身上的。
許生越是讓他站好他越是不,軟趴趴地貼著許生,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由衷地感慨道:“哥,我頭一回發(fā)現這個世界居然如此美好。”
許生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終是沒有抽出自己的胳膊,任由他抱著在自己耳旁感慨了一路這個世界有多美好。
他也可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艾小草的文科成績要比理科成績好上一點了。
就艾小草剛才那感慨了一路的話寫下來,估計都能成優(yōu)秀高分作文了,題目就是歌頌這個世界的美好。
王宇飛一扭頭就看見艾小草和許生倆人幾乎都貼在一起了,裝模作樣地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調,隨口打趣道:“小草,你和許生這也太黏糊了。”
“gay里gay氣的,你倆不會是gay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