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序沉穩點頭:“無論如何,玄冥的態度很明朗。”
后土突然對貴族來了興趣,她問:“秦家是什么樣的?”
“它很奇怪。”蒲柳皺皺鼻子,“神秘得很,秦家在貴族里也屬于超級大族,好多貴族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
后土:“秦家追殺過我嗎?”
“沒有,那些人由肖家,巴克利家族,坷垃家族授意最多。”說到這里,蒲柳神色復雜:“但103實驗室之后,這幾家貴族都被秦家狙擊到蕩然無存,可真是巧……”
“貴族并非團結的集體。”梅序說:“秦家是籠罩在貴族頂端的陰影,也是最惹人覬覦的財富。玄冥想要脫離泥沼,必然需要反抗軍。”
“這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他出生在一個古老的、在腐朽邊緣竭力抗爭的家族。”
不談目標與立場,他們對彼此的需求組成命運,將他們綁上同一條路。
蒲柳看向投影感慨道:“我都快忘了老大以前長這樣。”
梅序也看了看手掌:“alpha和omega的差異的確嚴重,但omega生理期更省錢省力。”
不會狂躁,沖動,不必壓抑躁郁和殺意。比起這些,更敏感更無力——困倦或渴求擁抱都是小事,溫柔的小事。
蒲柳和后土罕見地異口同聲,后土甚至豎起大拇指:“老大你現在也很帥。”
……
星艦中
秦知流撥通秦知秋的通訊:“我找到知歸了。”
“她瘦了一圈,頭發染灰了,還被植入過腦芯片導致受傷失憶。她說有貴族在追殺她,”
秦知流靠著椅背,他閉上眼睛:“可我沒法帶她回來。”
秦知秋沉默一會兒,問道:“她安全嗎?”
秦知流:“…我不知道。”
通訊那頭,秦知秋的聲音輕而柔軟:“是不是知歸不想回來?”
秦知流“嗯”了一聲:“她構建了新的認知,有容身之處和新的同伴,我不能替她選。”
“哥,歷代家主候選人不說水火不容,也會為了利益刀劍相向對吧。”
秦知流一怔,道:“對,這種斗爭并不會在家主選定后消失,而是持續到下一任候選人誕生。”
“我從小聽得最多的話,就是父親掛在嘴邊的‘我是為了你好’。”
秦知秋說,“他教我背藥性,學禮儀,甚至在我三歲的時候特制槍械讓我練,就為了我能在一眾孩子里脫穎而出,但四歲那年見到你后,說實話,我是有點恨你的。”
記憶如溪水倒流,伴著訴說的聲音重回幼年,顯現出秦知秋稚嫩卻冷淡的臉龐。
“你是家主的孩子,醫術,禮儀,待人接物樣樣出眾,父親很少夸我,偏偏對你連聲贊服。”秦知秋輕聲道:“所以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秦知流打斷了她,“但我的發現恰好相反,你不是討厭我,而是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