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流的視線從蘇皓月身上輕巧掠過,語氣很淡:“我要見羅文。”
“羅文總是很忙的,我見他都要挑時候呢。”陸權走在秦知流身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話說,圍常身體還好么?”
他笑容曖昧揶揄:“讓小秦相如此上心,我雖擔心他,也為他高興。”
秦知流看都不看他,明擺著不想搭理陸權,這人假得可以,跟他說話就是浪費生命。
于是秦知流扭頭就走,去之前羅文的實驗室。
陸權還跟了過來:“小秦相如此區(qū)別對待,好讓人傷心啊。”
“你不想讓我見他?”秦知流停下腳步,嘆了口氣對陸權道,“怎么,是我來得太突然了?”
秦知流并不意外,他回到主星后,連洛林德都對他避而不見,顯然他們也明白,他不可能對那些算計一無所知。
羅文不見他,他也另有辦法。
陸權:“怎么會,你喜歡羅文,我高興還來不及。”
偏偏這時候光門開啟,竟是羅文走了出來,他胸前依舊別著一根鋼筆,對陸權笑了笑:“大公子都說了來找我,你爭寵也沒用。”
他這語氣像剛看完《甄o傳》的。
陸權一聳肩:“正主來了,看來沒我事了。”
羅文笑道:“實驗正好結束,大公子隨我來吧。”
他把秦知流請進上次的會客室,兩人之間的氛圍異常平和,透著風雨欲來的詭異。
秦知流看著面前的茶,沒動:“星塔的人員變動不小。”
像是心血來潮,秦知流問:“那誰…陸斯恩呢?是叫這個吧,我記得他也在星塔就職,不來了?”
“嗯,他意外身亡了。”羅文坐到對面,語氣自然,“就是從東邊境回來后。洛林德因此難過了很長一陣。”
“在邊境沒事,回到主星反而身亡?”秦知流歪了歪頭,“真是可惜。”
“是啊。”羅文附和一聲,道,“怎么今天突然來找我?”
“原本還抱著些可笑的希望,想問你點事來著。”秦知流看著碧澄的茶水,“連茶杯上都涂了藥,教授當真果斷。”
“你發(fā)現(xiàn)了。”羅文也不驚訝,只是笑著喝自己面前那杯,“但還是有點晚了。”
他說出這句話后,房間內的氣流變了,空氣中迷幻劑驟增,秦知流只覺手腳無力,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秦知流坐在原處,似乎意識已經(jīng)渙散。羅文站起身:“大公子手段太多,我又實在等不及了,只好用這種方式留下你,杯上的藥沒用,茶也是好茶。”
他端起茶杯抵在秦知流唇畔,將茶水送了進去。
再次睜開眼,秦知流發(fā)現(xiàn)自己在實驗臺上。
實驗臺并不仰面朝上,而是垂直于地面,秦知流的雙臂被束縛帶牢牢捆在臺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