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諾蘭和梅序也不例外。
無它,不管是純凈度80%往上的礦料,還是全數b級往上的星植,單拿哪一種都價格不菲,礦石更是有市無價……
“這,”阿斯塔道,“埃洛斯是掌握拍賣行不錯,但你要的礦石純凈度太高,聯邦和帝國不一樣,這樣大的數額,他很難弄到手。”
“我知道啊,聯邦礦產資源由政府一手把控,正是這樣才方便。”秦知流側首看去,“阿斯塔,他對你不真誠啊。”
沒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秦知流直接道:“埃洛斯·阿卡佩就是聯邦總統風來啊。”
“……”眾人:“哈?!”
秦知流攤開手:“他可是陛下的弟弟,就算九死一生來到聯邦,只當一個小小的拍賣行主也太沒追求了。”
“是陛下說的?”諾蘭突然道,“陛下和埃洛斯殿下仍有聯系,甚至保持著合作和通訊嗎?那帝國與聯邦之間——”
并不是明面上那樣水火不容嗎?
秦知流頓了一下,仍是笑道:“我也希望她們仍舊親密無間,但……很遺憾。”
“陛下告訴我,她手中的情報真假難辨,因為,埃洛斯背叛了她。”
一重又一重情報砸下,阿斯塔強行維持住冷靜:“你打算直接和風來談判?你想清楚,如果埃洛斯當真背叛的話,一旦你的身份暴露,面臨的危險比死更可怕。”
“高風險高回報。”秦知流十分坦然,“想要徹底治好你,必須培育古植,當然不止是你,萊溫達也要用,說實在的他身體比你差勁多了。”
“你為了什么?”盧云還是問出埋在心底的疑問,“如果是合作,不過半年時間,回到帝國再治不是更方便?你卻要以身犯險,這不合理。”
“阿斯塔的身體可以再撐,但萊溫達不行。”秦知流道,“生理期對他來說太兇險,哪怕催生的古植都能救命,當然這是原因之一。”
“我要確認一件事。”秦知流輕嘆,他本不想把這件事公之于眾,“徐誠,我要確認他的身份,我要知道,他是不是埃洛斯和陛下嫌隙的開端。”
秦暮引:“知道這件事有什么用?”
“當然是對癥下藥。”秦知流恨舅不成鋼,“如果是,風來必然有幾分真情,有可以互相要挾的籌碼,合作自然更緊密。不是的話,只進行利益交換才是風險巨大,需要從長計議。”
秦暮引:……
數年的流浪生涯,早已沖淡他本就不敏銳的政治嗅覺。
“徐誠……我倒是知道一些。”阿斯塔思考道,“他是陸圍常的副官,話不多,當年交戰,他沒對我們下死手,原來他是聯邦的。”
蒂莫西冷淡不語,盧云看她一眼,轉頭對秦知流道:“你打算借首領的線和風來談判?”
“對,畢竟他還在隱瞞阿斯塔,見面地點多在灰色地帶,真出了意外不耽誤跑路。”
盧云:“我看不出我們得到了什么。”
秦知流:“得到你們首領盡快被治好,同時規避潛在的敵人,獲得真心相交的朋友。”
……被威脅了。盧云瞥他,且不說他確實希望首領盡快康復,只論秦知流本人,若他要魚死網破……不行,損失太大,不劃算。
“既然有兩全其美的辦法,風險也在可控范圍內,為什么不試試?”秦知流道。
盧云不再言語,像朵蘑菇縮回地面,阿斯塔唇角彎起細微的弧度:“去見埃洛斯,你要和他單獨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