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流頓了頓:“是。”
“是嗎,你選了這邊。”羅文喟嘆道,“就算要告別,也多給我一些時間吧。我們分別的時光……快有一個世紀那么長了。”
“我很想答應你,擁有一個體面的告別很美好,但,遲則生變。”秦知流不露聲色,“束手就擒可不像你。”
“你還真了解我。”羅文笑開,幾道精神利刃襲向秦知流,“但我的確需要時間,冬鷹死了也無防,我快擁有新的冬鷹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培養(yǎng)艙驟然炸裂,人形沖向羅文,三兩下打碎精神攻擊!
“怎么會……”羅文疾步退開,“居然掙脫了?!”
“……你說的新冬鷹就是他?”秦知流沉默片刻,“要不你先把衣服穿好,東帝。”
梅序攏了攏白色長袍,但開叉過膝蓋的布料實在遮不嚴實,他拽了又拽,佯裝無事道:“沒想到大公子也在。”
秦知流:“你又偷偷摸摸搞事情。”
羅文:“你們認識?”
“啊,對。”秦知流指了指梅序,“你說他是新冬鷹也不算錯,他是冬姐的孩子,當然像了。”
羅文:“……”
合著他攢了半天,竟然是熟人局?
羅文表情扭曲了下:“她跟誰生的孩子?”
秦知流腦了冬鷹有伴侶的模樣,表情也扭曲了下:“她自己。”
那就好。二人對視,皆從對方眼里讀出這三個字。
梅序看了看重點歪了的兩人,又扯了扯露大腿的布:“打擾一下,我可以動手嗎。”
他把追殺說得像上菜。
梅序:“我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
他的母親,蒲柳的親人,還有無數遭受迫害的反抗軍。
哪怕秦知流依舊對故人心懷眷戀,哪怕此事以后他們反目成仇,他也必須去做。
與此同時,羅文身后出現幾個人影,秦知流一一看去,都是熟人。
陸權,索恩·伊文,蘇皓月,甚至還有孫馳。
竟然沒有洛林德。秦知流心頭一動。
陸權率先出手,被梅序擋下,其它幾人不足為懼,倒是陸權精神力不低,又曾在戰(zhàn)場待過不少年,比較棘手。
“這些人攔不住你們,但是鄧濟,你不是在乎人命嗎?”羅文大笑著:“那就動手吧!我一死,他們,還有所有植入了腦芯片的人都要死。”
梅序和陸權纏斗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偏頭躲過致命一擊,正想對秦知流說什么,蘇皓月的精神攻擊就從側面襲來,打斷他的話。
不料秦知流先一步上前,他沒有一絲猶豫,精神力勢如破竹清掃所有阻礙,又化作匕首,直直釘入羅文的心臟!
血液飛濺,很討厭兇殺現場的大公子不為所動,他身上、臉上都是羅文的血,他握著匕首,就那么俯視著他。
“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