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看完直播,秦知流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想起秦雪兒,想到大哥,他好不容易被找回來,終于能過得好一點……秦知流,是秦知流毀了他的一切!
新仇舊恨之下,言瀾更是頭腦一熱,直接闖到秦家大門口,加上言祝這神來一筆,還真叫他進(jìn)來了。
——然后他就被晾到現(xiàn)在。
言瀾在會議室干等了七個小時,除了言祝假好意的一杯水,什么都沒有。
秦知劍目露同情,趕在他哥最忙的時候來鬧,人也不聰明……真是,好自為之吧。
主君也是,好自為之吧。
又過了兩個小時,秦知流這才姍姍來遲,他套了一件淺青外衫,眼底青黑消了不少,神情有些尚未收斂的慵慢。
秦知劍欲言又止:“哥……”這身上omega味是不是太重了點?
秦知流:“嗯?”
算了,他哥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秦知劍退開幾步搖搖頭:“沒事,哥你去吧。”
秦知流推開會客室的門,言瀾正坐在軟椅打瞌睡,聞聲驚醒抬頭看來,眼神迷茫。
“言家真是病急亂投醫(yī),唆使一個小輩闖上門……”秦知流坐到對面,唇畔噙著兩份笑,眼中卻是一片冷漠,“真當(dāng)我不會計較?”
“不是家里…是我自己要來。”言瀾下意識解釋道,他鼻尖動了動,好像嗅到了什么,下一秒,他看向秦知流,眼中帶著明晃晃的震驚與厭惡,他咬牙:“你拖這么久,你,你就是為了做這種事?”
秦知流支著腦袋:“哪種?”
言瀾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惡客闖門,我就是隨意打殺了你,也無人能說我半分不是。”秦知流眸光加深,似笑非笑道,“若非給主君幾分薄面,你本不該站在這兒。”
言瀾被他說得臉色煞白,他握緊扶手想說什么,身后卻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
來人正是言祝:“一個孩子被你這樣威脅,真不知道薄面給哪兒了。”
他正義凜然,在言瀾眼里就是神仙下凡:“六叔……”
話音未落,言瀾慌張看一眼秦知流,聲音軟得好像要哭出來,他委屈地改了口:“主,主君。”
“別怕。”言祝快速走到言瀾身邊,“六叔給你做主。”
說著,他視線轉(zhuǎn)到秦知流身上,眉頭狠狠皺起,毫不掩飾眼底的嫌惡,“小瀾是你堂弟!他上門做客,你繁忙不來見他也就罷了,你倒好,只顧著跟omega在床上廝混,實在不成體統(tǒng)!”
“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我的姐妹兄弟都姓秦。”秦知流摁了摁太陽穴,喔,原來是忘了信息素這茬,陛下怎么也不提醒他。
解釋實在多余,秦知流掃過這倆人,隨意道:“是啊,兩天一夜,真是累死我了。”
“你!”言祝氣急,“我不管你說什么,務(wù)必給這孩子一個解釋!言家到底怎么回事?你對言家出的手?你是姓秦不錯,卻不能連父家都不顧,你也流著言家的血!”
秦知流輕笑一聲,像是聽見了什么有趣的事:“難怪言家放棄您的時候那么干脆,原來是清楚您的性子。”
“真好。”秦知流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我有一條丟了也認(rèn)主的狗,都舍不得這么干呢,言家啊,心狠手辣。”
言祝被他說得面色鐵青:“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