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不能走。盛安道:“陛下讓我告訴你,小心陸家。”
盛安四下環顧排查危險因素,視線劃過死去的omega——他后頸的腺體近乎被一分為二了。
“陸家想效仿蘭斯洛特?”陸圍常低低笑著,銀紅異眸譏諷而漠然,“可惜我不蠢,也不叫以利亞·蘭斯洛特。”
盛安抿了抿唇:“元帥沒有錯。”
“他不是元帥,更錯得徹頭徹尾。”
陸圍常站起身,他看向盛安的眼神如同鎖定獵物,“蘭斯洛特的榮光因他而起,狗動了噬主的心思,他竟然縱容,甚至主動放棄元帥功勛,叛逃、讓位。這不是蠢?不是錯?”
陸圍常感慨道:“狗穿上了人皮,穿久了,竟也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了。”
“你…”盛安本能察覺到危險,她忽然福至心靈,道:“羅文·蘭斯洛特給秦知流發了請帖,用霍爾家的名義。”
陸圍常:“他是誰?”
盛安:“元帥最小…還是第二小的侄子?反正是個從小不說話的alpha,他前些年好了,好像去做星植工作了。”
她這么一形容,陸圍常恍然道:“被洛林德·霍爾口稱摯友的那個?”
“喔,還有這茬。”盛安嗤之以鼻:“洛林德能對秦知流安好心?馬修·霍爾可是他親弟弟。”
相比貴族之間活躍的爭奪,秦家這幾年低調得出奇。
奈何秦知流一鳴驚人,直接拿霍爾家開刀,抬手間殺了他家嫡系,又砸下103事件,牽出一系不能見光的生意鏈,整個貴族圈因他一人動蕩,聲勢浩大。
更遑論一場直播席卷帝國,讓秦知流這三個字扎根在平民心里。
對平民來說,他代表安全,責任,是保護者。
對貴族來說,他是噩夢,是屠刀,是催命符。
“這個羅文招惹了不少貴族吧?”陸圍常若有所思,連后頸的灼熱都淡了些許,他微微一笑:“洛林德可不是這么大度的人。”
盛安沒理解,她人際關系慘淡,很少關注這些,她好奇道:“他倆還有事兒?”
她臉上寫滿了清澈的單純和求知欲,這讓陸圍常勉為其難感到愉悅,他拿出一點耐心道:“洛林德八歲就護著羅文了,若不是他們都分化成alpha,按家族的意思也該訂婚了。”
“我還以為蘭斯洛特退隱了呢。”盛安撇撇嘴,“原來它也跟霍爾家不清不楚。”
陸圍常笑著說:“貴族之間哪有干凈的?連盛家都不能免俗。”
盛安神色冷淡下來:“誰知道,反正盛家早就脫離帝國了。”
氣氛冷了下來,盛安的不高興那么明顯,偏偏她杵在原地,動也不動。
陸圍常:“……你還不走?”
盛安:“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