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不大,但徐誠很明顯聽見了。
看著從樓梯退上二樓,恨不得退進墻里的人,秦知流挽留道:“誒,那什么……”
他靈機一動:“徐誠!我和埃洛斯總統(tǒng)關(guān)系還成!”
一句話,讓男人為我停止后退。
這年頭,埃洛斯的真名和身份是機密,能被他一口叫破——至少證明他不屬于帝國暗殺部。
秦知流蹭蹭兩步上了樓梯,站到徐誠對面,眼底的新奇藏也藏不住。
不高不低的眉眼,不薄不厚的唇,褐色的發(fā),淺棕的眼瞳,他的一切將中庸詮釋得恰到好處,湊到一起卻輕易叫人心生信賴,如沐春風(fēng)。
難怪陸圍常說他很有親和力。
徐誠面上毫無情緒:“誰派你來的?”
秦知流:“嗯……陛下?阿蒂克斯?”
他可沒說謊,這機器還在皇宮里呢。
他的話其實有很大問題,但徐誠沒有接著問,而是道:“這棟房子里監(jiān)視監(jiān)聽設(shè)備齊全,你再不走,就要死在這里了?!?/p>
……雖然大概率走了也要死。
“沒事,來都來了。”秦知流不甚在意擺擺手,且不說機器有傷害豁免機制,難道他還能被更年輕的陸圍常殺了么。
“而且老…陸上將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忙,短時間來不了的?!?/p>
秦知流信誓旦旦。
他歷史學(xué)得可好了,以徐誠現(xiàn)在狀態(tài)來看,應(yīng)該處于臥底身份暴露,陸老師把人藏起來,在走假死手續(xù)時段。
咦?那他豈不是——能見到陸圍常不是異眸的樣子了!
秦知流很高興,盡管這份高興顯得那么旁若無人,有點詭異。
徐誠:……
很難想象入侵者如此囂張。
不知為何,他對這位入侵者——他看起來年紀不大——黑發(fā),會是秦家么——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
秦知流眨了眨眼睛:“需要幫你摘掉這堆環(huán)嗎?”
徐誠:“……不必?!?/p>
秦知流:“你好像很防備我?!?/p>
徐誠:“應(yīng)該的?!?/p>
二人對視三秒,秦知流笑出了聲:“我叫秦知流。”
他滑下臺階,輕車熟路地倒兩杯水,喝完其中一杯,又朝徐誠舉杯:“反正你也覺得很無厘頭了吧,當(dāng)做一場夢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