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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艦,審訊室。
“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諾蘭很苦惱,他晃著禁錮環,“我說了很多次,去晴雷星是因為被家族放棄,也是在晴雷星才成為秦教授的學生,多虧了他,我才不會被送給哪個alpha。”
“諾蘭·伊文,對貴族omega來說,你不同尋常的點太多了。”萊溫達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終于來了。
“我要你們看到我的價值。”
諾蘭坐直身體,他像是等了很久:“危險和價值一體兩面,我的危險性遠遠不及秦教授,同理——”
“他的價值遠超于我,這該足夠保住他的命。”
萊溫達沒再多問,比起手上的資料,他接觸的諾蘭更加真實。
一個十分自我,又善于把控人心的賭徒。
“首領同意你見他。”萊溫達突然道。
諾蘭眼中劃過一抹詫異,又很快消失:“什么時候?”
……
讓秦知流同意出門見人,阿斯塔本以為會十分困難。
失明失憶會讓人極度缺失安全感,而離開舒適區的舉動更令人不安。
阿斯塔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卻不料秦知流思考片刻,點頭:“好啊。”
秦知流抓著他的衣袖:“你跟我一起嗎?”
“…不,”阿斯塔說,“他是omega,我不能接觸。”
“蒂醫生不也是嗎?為什么不能。”秦知流百思不得其解,一句話未經思考脫口而出,“你病多久了,什么癥狀?讓我看看。”
話音落下,兩人皆是怔住,阿斯塔更是直接抽出手臂退開,語氣帶著冷意:“你在胡說什么?”
秦知流沒回答,他動了動手指,虛空模仿著方才要做的動作,三指曲并,需搭在腕骨上——是一個把脈的姿勢。
“……我是醫生。”秦知流說。
秦知流不在乎他的防備,甚至對此習以為常,這太熟悉了,好像以前就有人一意孤行喜歡隱瞞病情。
這也是他對阿斯塔莫名親近的原因之一,本能不會騙他。